正德现在的心性,正是他如今这个年纪的心性,且,其又是皇帝,身边又有刘瑾等宦官的存在,什么想要的东西得不到?
可以说,现如今,哪怕是朝廷国库缺银子,正德都不一定会缺银子。
如今,东厂的番子,在大明朝各地,可谓是遍地开花,就东厂的番子平日里以各种名目得来的金银就是不计其数的。
而正德这位贪财皇帝的内库,平日里,几乎都是不动的。
正德的内库,那是只能进不能出的。
而且,甚至正德性格的刘瑾等人,也是不敢提从正德内库当中支取银子的。
平日里,正德的一应吃喝,全都是刘瑾等几个实权太监们轮流供着的。
这,也是正德明知他身边的这几位伴伴在外面或作非为,却装作不知情的主要原因之一。
在正德看来,刘瑾等人在外面克扣些银子,也是为了孝敬他这个皇帝,而且,那些个商户,多交些杂税,也不碍事。
孝敬他这个皇帝,难道不应该吗?
可以说,在正德的心里,刘瑾等人,就算是贪婪,又能贪多少,或者说,正德根本就想不到,刘瑾等人的贪婪程度,已经是越发的膨胀,早就超过了他的预料。
正德这个皇帝,心里惦记着选秀的事情,若非是之前过年,京城的各个衙门放假了,此事,定然是不会拖延了。
这刚过完年,正德忍了几天,锦衣卫的官员,都进京了,却不见曾毅在提起这事,更不见朝廷有官员提起这事,正德,终究是忍不住了,让人把曾毅给传进了宫中。
“陛下传微臣进宫,可是有何要事?”
曾毅笑眯眯的冲着正德拱了拱手,其实,在见到前去传唤的刘瑾的瞬间,曾毅就想起这件事了。
这事,其实,曾毅一直惦记着的,只不过,现如今,刚过完年,天气,还是有些冷的。
是以,曾毅想着,等春暖花开的时候,在提此事。
反正,选秀女的圣旨已经传出去了,各家各户,也能准备下不是?
更何况,按照规矩,选秀女的圣旨下达,各家各户未过门的闺女,是不能在有婚娶了的。
是以,也不用担心,下面有哪家的闺女不想进宫,突袭婚嫁的。
其实,对于这点,曾毅,还是不怎么赞同的,那些不想进宫的,就算是进宫了,又能如何?
指不定,还会落个悲惨的结局。
只不过,曾毅不赞同,归不赞同,可是,有些事情,他也无法改变的,而且,以后,曾毅要做的事情,所遇到的阻力,更是要多的多。
是以,大多数事情,都是要有个先后顺序的,最起码,要排出个轻重缓急来。
“怎么,你真不知道让你进宫是干嘛的?”
正德有些狐疑的看着曾毅笑眯眯的表情,侧眼了看了刘瑾一眼。
刘瑾满脸的苦笑,却是不敢说话,他见了曾毅以后,可是把什么话都说了的。
谁知道,这位爷,竟然在皇帝跟前玩了起来,这不是坑吗?
可是,刘瑾此时,也不能吭声,只能是苦笑连连。
正德虽然玩略,可是,不傻,一看刘瑾的表情,就明白,曾毅,这是故意在逗他了,不由得一瞪眼,往龙椅上一坐,道:“你交代朕的事情,我可是替你办完了啊,也没出什么差错,你可不能不厚道。”
正德说的曾毅交代他的事情,自然是锦衣卫的事情了。
锦衣卫的圣旨,等等,曾毅是肯定不能代劳的,都是要让正德下旨的。
在正德看来,这是他在帮曾毅办事。
曾毅无奈,苦笑:“陛下,锦衣卫,可是听命于您的,您可不是在替臣办事。”
“得。”
正德一摆手,也不和曾毅争,他知道,曾毅说的自然是实情,若不然,曾毅大可以自己坐镇锦衣卫,任锦衣卫的首官,又何苦设锦衣卫左右监察官。
为的,还不就是因为怕下面的官员蒙蔽圣听,且,他这个皇帝,又是不理朝政的那种。
有了左右文武两位监察官相互制衡,也就没那么多的事情了。
谁敢蒙蔽皇帝?怕是另外一位,巴不得对方如此,好在皇帝跟前告倒他的。
可是,知道归知道,正德最拿手的,就是耍无赖了。
既然明知道说不过曾毅,那,正德也就没打算和曾毅探究这些。
“你就直说吧,朕的事情,你准备给拖延到什么时候?”
正德有些不满的盯着曾毅,这事,可是曾毅自己主动提出来的,本来,该是曾毅最热心的了,结果,弄到最后,把自己的兴趣给勾出来了,曾毅对这事,竟然给抛到了脑后。
“陛下可是着急了?”
曾毅笑着,难得的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