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下面大臣起的左右,由此可见,屠庸,在朝臣中的影响力,可是不小的。
司徒威嘴角抽搐了几下,说实在的,他不明白曾毅到底想的是什么。
既然命知道屠庸不好对付,还把屠庸放在锦衣卫,这不是自己给自己上眼药吗?
就算是想要如外界传闻那般公正,也大可以换个人来啊,弄个屠老大人来,他司徒威怕是招架不住啊。
这点自知之明,司徒威还是有的。
“锦衣卫以前的名声,太差了。”
“可以说,以前的锦衣卫,全都是恶名,哪怕是本官对锦衣卫进行革新,可是,一时半会,想要改变锦衣卫的名声,那却是不可能的。”
“甚至,若是锦衣卫出了点差错,怕是也会被人揪着不放,或予以各种谣传的。”
“而屠老大人,其在朝,也是有不小的影响的,且,其为人刚正,没人能昧着良心说其不公。”
“有其坐镇锦衣卫右监察官,虽然对你来说,怕是不容易,可是,对锦衣卫而言,却是最好的了。”
可以说,曾毅这番话,是肺腑之言,他让屠庸进锦衣卫,是从大局考虑的,当然,还有一点,就是要给百官留下一个印象。
那就是,他曾毅提议革新的事情,看似不可能,但是,其最终结果,是不会错的。
这样,也等于是为曾毅日后彻底改革的时候,多那么一丝影响,或者说是借口吧。
“卑职明白了。”
司徒威点头,冲着曾毅拱手,诚心的道:“满朝文武,能一心为了朝局的,怕是除了大人外,在无他人了。”
不怪乎司徒威如此说。
这话,也并非是司徒威在刻意讨好曾毅。
曾毅如此做,是为了锦衣卫不假,可是,却等于是把锦衣卫真的拱手让了出去的。
哪个官员若是有这种革新衙门的机会,怕是都想尽可能的全都安插进自己的人,掌控这个衙门,而曾毅,却是拱手相送,这的确是不多见的。
笑着摇了摇头,曾毅道:“屠老大人的话,该如何做,本官也不好给你说什么,你自己决定就成。”
“你现在是锦衣卫的左监察官了,是锦衣卫的首官之一,这事,我可是没法管的。”
曾毅这是摆明了,日后锦衣卫的事情,他曾毅不插手的。
这,其实是一个态度,虽然司徒威投靠了曾毅,这是不假。
也因为曾毅的提携,司徒威才能有了今天的锦衣卫首官的这个位置。
可是,有些事情,曾毅却不能管。
司徒威现在毕竟是锦衣卫的首官了,若是锦衣卫的事情,凡事无论大小,曾毅都要横插一杠,曾毅能有这个精力吗?
再者,若是锦衣卫的事情,司徒威都要来请示曾毅,要曾毅做决定。
刚开始的时候,或许没什么,可是,时间长了,司徒威心里,怕也是要有怨气的。
总不能让司徒威这个锦衣卫的左监察官,当成是个傀儡吧?
若是真那样的话,怕是由最开始的司徒威的感恩,到最后,要对曾毅怀恨在心了。
更何况,曾毅,也是要培养下面能独当一方的人。
是以,出于种种情况,曾毅,都是不会在轻易干涉锦衣卫的事情了,除非是一些牵扯实在重大的事情,或许,曾毅才会开口,说那么几句。
可是,像是现在的这事情,曾毅是绝对不会在开口了。
只要锦衣卫现在,不去查宁王就成了。
至于司徒威是否亲自下江南,在曾毅看来,无论何,结果影响不大。
“大人。”
司徒威有些愣神。
“好了,本官也累了,你回去吧。”
曾毅靠在椅子上,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典型的端茶送客。
司徒威无奈,起身,冲着曾毅拱手,道:“下官告退。”
出了曾府,司徒威回头看了眼曾府的大门,略微叹了口气。
说实在的,曾毅如此做,让司徒威虽然有些无奈,可是,内心深处,却是也有些小兴奋的。
司徒威也是精明的很,曾毅的话出口,其实,他就已经知道曾毅是什么意思了。
曾毅这是让他司徒威独当一面。
说实在的,对此,司徒威,还是有些兴奋的,这证明,曾毅,并不会拿他当傀儡,更不会管他的各种行为了,当然,前提是不能给曾毅找事不是!
能够独当一面,这,司徒威自然兴奋了,可是,独当一面,所面对的问题,也是足够司徒威头疼的了。
若是以前,他大可以直接来找曾毅请教。
可是,从今天开始,这个局面,就要改变了,就像今天这样,有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