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备案,却被曾毅这毛头小子,给这么把南直隶给折腾了。
虽说曾毅是毛头小子,且,新君刚刚登基,也正因为此,天下军备,才没有出什么乱子,只当是年少折腾罢了。
若是此事是出现在先帝在世的时候,其意义,对群臣而言,怕就又是另外一番理解了。
可,虽然如此,曾毅此番得罪的人,却是太多了,各种牵连的,实在是太多了。
就算是内阁的几位大学士,也不能猜出到底是哪位,在找曾毅的麻烦了。
毕竟,不管曾毅是有心还是无意,可最终,其还是动了南京的军备。
从小的说,曾毅砍了南京兵部尚书,触动了不少于南京兵部尚书有关的官员及门人弟子,这些人,肯定要恨着曾毅的了,想法设法的,也要给曾毅来个不自在的。
而若是往大了的说。
曾毅,得罪的,是整个军备有关牵连的所有官员,这其中,涉及了无数的文武官员,整个大明朝,怕是有五分之一,甚至是三分之一的文武官员,多多少少的,都要与此有所牵连的。
这是一个非常可怕的,看似没有什么联系,甚至,其会各自争斗的群体,但是,若是谁触碰到了军备这个禁忌,他们将会不约而同的对其进行攻击。
甚至,根本就不需要商量,一个人一脚,都能快把人给踹死了。
是以,之前参奏曾毅的奏折,虽然是从南京来的,可是,南京,只不过是最为适合发出这道奏折的地方罢了。
至于谋划之人到底是谁,没人清楚。
甚至,那上奏折之人也未必清楚。
朝堂上,多的是这样的事情,被人算计,激将,等等,挑起仇恨,甚至,若是讲古,尚有二桃杀三士之说。
“曾毅做的,其实,大体上,并没有错。”
李东阳微微摇头,眉宇间,带上了一丝的满意:“军备之事,总是这么拖下去,也并非是长久之计。”
“越是拖着,咱们大明朝,就要一直背着这个沉甸甸的包袱。”
“若是有机会,能够以最小的影响除去这个包袱,倒是件好事了。”
“而曾毅,年轻,有一股子年轻该有的锐气,比咱们这些老家伙们,却是要充满了朝气的,且,其有皇帝的信任,更有先帝赐予的金牌。”
“最为主要的,是曾毅的头脑,也是十分聪明的,其的谋算,更是过人,甚至,有些时候,让咱们这些老家伙都要自愧不如的。”
“若是曾毅,能真的对军备一事上了心思,铁了心的和这事杠上,咱们内阁,在暗中推波助澜,祝曾毅一臂之力,想来,这事,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李东阳的这个想法,不得不说,是非常好的。
在处理军备一事上,内阁,也是不好直接出面的。
内阁若是出面,或者是皇帝出面,立时,下面就会彻底的乱起来,到时候,若是想要收拾残局,就不好做了。
可是,若是曾毅出面,去做这件事。
内阁在暗处,只要内阁一直不彻底表明内阁的意思,一些官员,就要顾忌内阁的态度,因此,而有所收敛。
若不然,内阁的态度一旦表露,一些势力,甚至,为了自保,就算是彻底和内阁决裂,也并非是不可能的。
是以,这件事,只能曾毅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去做,且,百官都知道皇帝宠信曾毅,在一些事情上,自然也会不敢太过放肆,更何况,还有内阁在那盯着。
到时候,怕是一些求助的信等等,就该飞来内阁了。
到时候,内阁要做的,只是需要拖住这些官员,给他们来个温水煮蛙,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也就晚了。
“这事,倒是不着急。”
内阁首辅刘健笑着,摇了摇头:“纵观曾毅在南京的举动,其未尝没有这想法。”
“只是,不知道他是如何想的,或许,是在谋算什么。”
“这事,就算是要做,最起码,也是要和曾毅点出来,让他明白的。”
现如今的刘健,对曾毅的态度是大为改观,而且,虽然曾毅并非是其门人弟子等,可是,由于当今天子的昏庸。
是以,刘健对曾毅的期望,还是非常大的,为的,就是曾毅能劝解皇帝等。
“元辅所言甚至。”
李东阳点头,眼神中,却是有那么一丝的诧异,要知道,刘健的脾气,可从来都是那种非常霸道的那种。
尤其是其是内阁首辅,是以,大多数时候,说的话,都是不带丝毫商量的余地的。
像是今天刚从的这翻话,在以前,是绝无仅有的。
“南京空缺官职一事,曾毅回京的时候,陛下,曾经提过的。”
南京军备的案子,并非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