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朋友。”
那为首之人冲着曾毅点了点头,然后呵斥了一声,立时,原本还四处席地坐着的镖局的人,就往一起凑了凑,给曾毅他们腾出了一块地方。
冲着那镖头点了点头,曾毅也没在说什么,这时,刚才出去的那锦衣卫的人,已经是抱着一匹丝绸跑了进来。
林叶接过丝绸,找个了靠墙的地方放下,然后冲着曾毅道:“少爷,您坐。”
马车上是有不少的丝绸的,可是,林叶却不能让手下多拿,若不然,都坐在丝绸上,让旁人看了,可就是麻烦,财不外露,虽然他们不在意这些东西,可是,却有人在意。
而且,若是都坐在这上面,怎么能显示出他刘叶会做人?会讨好曾毅?岂不是他们都和曾毅地位相当了?
屋内镖局的人,包括镖头,其实,都是盯着曾毅一行的,只不过,有的是直接盯着,有的,是余光盯着的。
毕竟,镖局,出门走镖,若是不小心些,怕是没哪趟镖能安全到达的。
此时,见这行商人竟然拿出一匹丝绸放在地上,当做椅子,让其少爷坐在上面,立时也都是个个愣神。
一匹上好的丝绸,那可是穷苦人家几年的吃穿用度也买不起的,就算是那些普通的富户,也不敢如此的糟蹋。
可眼下,却被人拿来,直接放在地上,当成是坐垫了,不由得让镖局的人咂舌不已。
曾毅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丝绸上面,若是真让他坐在地方,就他的这身子骨,怕是受不了的。
“你们也都找地方坐吧,若是不行,也去马车上找些东西。”
曾毅说完这话,就靠在墙上不怎么吭声了,从袖子里掏出一卷书,悠悠的看了起来,这也是曾毅在马车上,赖以打发时间的方法了。
大内侍卫及锦衣卫的人,就没那么讲究了,本来,他们就是武官,身子骨就比曾毅要强不少的。
是以,到也不怕地上有寒气,不过,却也都是在屋内找了些破旧木板什么的,或者出去,在旁边不知道多久的估计以前是客栈的马棚的草堆里,揪出些干草,拿进客栈,垫在下面。
其实,客栈内,本来就有不少干草的,估计是以前别人避雨的时候,那进来的,只不过,镖局的人先到,且,镖局的人多,全都给垫在他们屁股下面了。
客栈内,倒是没几个人说话,一直赶路,都是要提心吊胆的,要紧绷着神经,好不容易下大雨了,在客栈休息会,几乎,都是没人愿意说话,不过,想来,若是休息的时间长了,缓了缓劲,估计,也就要热闹起来了。
外面的雨声,在客栈内听的清清楚楚,滴答滴答的,顺着客栈的房檐往下滑落,甚至,还有微风从破旧客栈的漏洞缝隙处,吹进来。
…………………………………………………………………………………………
京城。
曾毅离京,已经有一个月左右了。
一个月左右,曾毅一直在闭门不出,就是皇宫内,也没传出任何的消息,这让京城的风向,变的有些诡异了起来。
无论是怎么样的攻击,总是要有人接招才行。
可是,现在,倒好,无论是外界如何的评价曾毅的,如何的议论,甚至,有言官参奏,可是,曾毅就是闭门思过,你能耐他何?
而且,所参奏曾毅的折子和南京的折子,全都被压着,也不处理,也没个回复,就好像没这件事似得。
以皇帝的脾气来看,根本不该出这种情况的,而且,内阁,竟然也容许这种情况出现,这一时间,让所有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皇帝,仍旧在宫中享乐,不理朝政,不时的,下道荒唐的旨意,让宫中的太监,给他收集些好玩的东西。
内阁,仍旧是大明朝官员的顶峰所在,是所有文官们的顶峰。
可是,一切,看似都没变,却有那么一丝的诡异气氛,弥漫了起来。
就算是那有意针对曾毅的人,也突然间,觉得不对劲了,甚至,他们之前自信满满,可是,现在,心里,却是有了一股的担忧。
他们的攻击,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似得,软绵绵的,甚至,可以说是打在了空气上一般,根本就没有得到朝廷和曾毅甚至是皇帝的回应。
以皇帝对曾毅的宠信,竟然没说什么,竟然能无视这件事,这,让那些暗中谋算的官员,根本就接受不了。
他们百般算计,可是,最终,得到的,只是民间的一些言论罢了,这,对他们的谋算来说,是最大的嘲讽了。
哪怕是皇帝或者内阁有那么一丝的回应,也是好的,可是,却是仿佛他们的折子根本就没人看到似得,根本就没一丝的风声。
这,其实,已经是他们的谋算的最大的失败了,只要皇帝和内阁不说话,旁的官员,在这件事上,就没有丝毫的开口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