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曾毅,嘴角,竟然浮起了一丝笑意:“放心吧,就算咱们这些老家伙,全都告老了,曾毅那小子,定然不会坐视朝局如此混乱的。”
“曾毅那小子,在下一盘大棋,真不知道这小子是如何的才智,如此的年纪,竟然有如此的报复。”
“或许,刘瑾的乱政,也在他的算计当中,也未可知?”
首辅刘健的话,却是让内阁一下子再次安静了下来。
朝廷的官员,其实,也都是俗人,只不过,站的更高一些,懂的更多一些罢了。
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条件,顺势而为,这才是最高的境界。
若是想要改革,岂会是那么容易的?
内阁的几位大学士,岂会没想到过?就是先帝在世的时候,先帝也是提起过的,只是,先帝初登基的时候,大明朝国库空虚,经不起丝毫的折腾。
好不容易有了中兴的起色,还来不及革新,先帝就去了。
现如今,当今天子登基,曾毅虽然不会来财,可却是抄家等得来了不少的金银,全都在国库放着呢。
连当今圣上要动用,都被曾毅给挡了回去。
这些金银留着做什么用,内阁心里,也都大概清楚,日后一旦改革,到时候,定然会有不少用金银的地方,现在,是国库充裕了,可是,省着点,还是好的。
曾毅走的虽然是偏门,且,这个方法不可常取,可,在这种特殊的环境下,还是快以用一用的。
而曾毅既然一开始就在谋划改革,以曾毅的才智,及锦衣卫的情报,曾毅岂会不知道刘瑾的所作所为?
是以,只能说,若是内阁对曾毅的猜测不假,曾毅在下一场大棋的话,那,曾毅就是刻意让刘瑾出来闹事的。
只有让刘瑾出来闹腾,彻底闹腾够了,把朝廷给闹的混乱不堪了。
到时候,民心抱怨,奸佞当朝,曾毅才能站出来,振臂高呼,肃清朝政,到时候,曾毅进行全面的革新,将会如同碾压一般,遇到的阻碍,将会是极少的。
因为,那个时候,所有的利益,其实都被佞臣们占去了。
而且,民心可用,曾毅革新,不仅可以排除佞臣,同时,能让不少的人重新踏入朝廷,这就足够了。
这就好比,一个人身上有一块银子的时候,他还想盯着金子不放,谁敢动那块金子,他会和谁拼命。
可,什么时候,这个人穷的只剩下一枚铜板了,这个时候,若是能给他一块银子,可同时,另外一个人就要得到一块金子。
这个时候,他心里虽然羡慕,可是,却不会阻挡的,因为,他也得了好处的。
这其实就是一个道理,谁都不嫌拥有的少,只想拥有更多。
而现在,朝廷大臣们,全都是被喂饱了,而且,凭心而论,就是内阁的几位大学士,其实,家中,也都有些沾光的。
若不然,为官了还没些特权,谁愿意十年寒窗苦读的?
只是,略微沾光,这可以容忍,但是,一些个官员的利益,太多了,贪墨朝廷饷银,贪墨苛捐,欺压百姓,等等,这些,都是不能容忍的。
这些,都是要改的,但是,一旦改革开始,就是他们这些清廉之臣的微薄的好处,也是要祛除的。
这,世上有几个真正大公无私的,谁能愿意了。
是以,如果刘瑾把大明朝给弄的乌烟瘴气的,全乱了,到时候,在革新,就容易的多了,就是一个只有铜板的人,盯着银子了。
而那金子,其实,曾毅也是得不到的,谁也得不到,最终,是要归于朝廷,归于百姓身上的。
只有如此,才能称得上是彻底的成功的改革。
只是,这里面,是需要各种条条框框的,要有不少经验和数据的,这些个,不知道,曾毅能否做好了。
“咱们内阁尽力也就是了。”
李东阳轻轻拍了一下桌子,道:“但求无愧于心,无愧于先帝,无愧于天下黎民,足以。”
微微点头,内阁的几位大学士,对李东阳的话,还是很赞同的。
“希望这是最后的乱政吧。”
刘健叹了口气,也只能希望如此了,若是经此之后,在无宦官当政,那,也值得了。
“百官那边,不能不做回应。”
次辅谢迁道:“不管大势如何,咱们内阁,必须要稳住,必须要尽一切可能的和奸佞纠缠。”
“有些地方,可以容忍,但是有的事情,必须不能退让。”
次辅谢迁这话,却是十分有道理的,有些事情,可以乱来,可以忍痛容忍,但是,有些事关社稷的事情,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例如边关军队,等等,这些,是绝对不能让刘瑾把手伸过去的,边关守将军队事关天下安危。
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