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单是听刘瑾的这些话,怕是还真要把刘瑾当成是了忠君爱国之臣了。
“你只要记住,咱们是陛下的臣子,什么事,都听陛下的,就成了。”
刘瑾说到最后,其实,还是那么一个意思。
王贵也不傻,什么陛下的意思,他能见到陛下吗?
陛下有心思管这些事情吗?若是陛下真有心思管理朝政,那也就不会不上早朝,以至于现如今,百官想要见到陛下,都是一件难事。
若是陛下真有心思管理朝政,他刘瑾,也就不可能更没那能耐和满朝文武抗衡了。
所谓的陛下的意思,其实,大多数时候,还不是他刘瑾的意思,更有的是他刘瑾蛊惑皇帝的意思。
虽然投靠了刘瑾,可是,这些,并不代表王贵看不透,只不过,只能是选择视而不见。
反正,是谁的意思都不重要,只要他王贵,能有权力,能高升,这,就足够了。
“下官谨记公公教导。”
王贵起身,冲着刘瑾躬身行礼,却是把礼节做的十分的充足。
虽然心里对王贵这个原本没什么能力的御史不太看好,可是,王贵毕竟也是进士出身,现如今,对自己这么的恭敬,还是让刘瑾忍不住有些飘飘欲仙的感觉。
“免了,免了。”
微微眯着眼睛,享受了一下这被读书人恭维的感觉,刘瑾方才缓缓的站了起来,亲自扶着王贵的胳膊,道:“都是给陛下办事的,杂家,也是说些肺腑之言罢了。”
…………………………………………………………………………………………
“果然啊,刘瑾,还是出手了。”
内阁当中,几个大学士无奈,苦笑。
虽然早就知道,刘瑾这条疯狗肯定会盯上都察院的位置的,可是,当事情真的发生以后,还是忍不住要叹息的。
毕竟,预期是一回事,可是,真的出现了,还是难免要多几分失望的。
“右佥都御使。”
内阁次辅谢迁苦笑,摇了摇,满脸的惋惜之色:“不过好在,他现在留在了京城,虽然有这个名头,可是,却没多大的权力。”
右佥都御使,只有坐镇南京都察院的时候,才能真正的发挥出他的权力来的。
在京城都察院呆着,他就算是想插手什么事情,也都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而且,现如今,王贵的名声,可是真的臭不可及了。
谁都不愿意和其沾染上关系,生怕把自己的名声给带坏了。
这种情况下,王贵虽然有一个右佥都御使的名头,可是,却根本就不可能真正融入都察院当中的。
要知道,都察院的御史,可都清贵的很,最起码,都是进士,才能任职的。
而曾毅,是个特殊,是先帝钦赐的同进士出身。
而读书人,尤其是这些个进士们,可都是都极为看重自己名声的,出一个王贵这样的人物,已经被他们视为都察院的耻辱了,第二个,在都察院内,怕是真的不好寻了。
而且,这些天,参奏王贵这个信任右佥都御使的奏折,可是都不少的,而且,还全都是都察院的御史言官们参奏的。
各种的罪名,全都往王贵的身上参奏。
只可惜,这些奏折,在内阁,就被内阁的几个大学士给压了下来。
就算是送上去,也是没用的,在司礼监,肯定是会被拦下的,根本就送不到皇帝的跟前。
而且,还可能惹怒刘瑾,让刘瑾对这些御史言官们报复。
要知道,东厂,已经抓了牛景德这个前任的都察院右佥都御使。
虽说牛景德是特例。
可,有一点,牛景德是都察院的人,若是真把刘瑾给惹恼了,指不定,他拿此事,牵连出多少都察院的御史言官。
到时候,牛景德在东厂关着,朝廷大臣谁也见不着,还不是刘瑾想要怎么栽赃就怎么栽赃的。
对于刘瑾审案谈什么公正,那是极为可笑的事情了。
刘瑾,就不是一个讲理的人,只认钱财,只认权力。
“一个被架空了的右佥都御使,到也没什么。”
杨廷和赞同的点了点头,不过,却又苦笑道:“只是,他是被架空了的不假,可是,这是一个态度问题啊。”
“这等于是刘瑾在投石问路。”
“而很显然,皇帝默许了刘瑾插手朝政的,而咱们内阁,满朝文武,却对此无可奈何。”
“怕是从此之后,朝廷中的官员,有不少,会成为刘瑾的人了。”
“现如今的同僚们,会投靠刘瑾的,没几个。”
“可,刘瑾手底下的东厂,可不是吃素的,迟早,会赶上当年的锦衣卫诏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