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预算的,什么该给,什么不该给,那些是今年的,哪些要等到明年,甚至,还要留出来多少当做是预备,这些,都是要有预算的。
可是,户部有预算,有难处,旁的官员可不管啊。
开张口的,只管张口,甚至,讨来圣旨等,还要户部的官员亲自跑去皇帝跟前哭穷,卡着不放。
这情况,可是不少见的。
有的官员,也知道,这是户部的为难,是以,当时生气,可,并不会记恨户部官员。
可有的却不行,认为是户部刻意刁难。
是以,户部,虽然掌管着天下的钱粮,可同时,却也有不少气受的。
“的确,户部的官,不好做。”
曾毅点头,对此,表示理解。
“其实,下官此次前来,也是有事的。”
曾毅在那各种闲扯,看似是关心他,可,周经此来,可不是闲扯的,而是有事要和曾毅商量,而且,以曾毅现在的身份,这天下,能在曾毅跟前称本官的,可是没一个人了。
那些年纪大了的尚书们,还能在曾毅跟前称一声老夫。
可他周经,可没到那个年纪呢,是以,只能是以下官自称了。
“周大人此来何事?”
曾毅仍旧一副什么都不懂的迷糊模样。
“是兴建学堂的事情。”
周经叹了口气,打量着曾毅的脸色,道:“兴建学堂,定然是户部拨银了,只是,不知道曾大人可有具体的数额?”
之前,曾毅上折,兴建学堂,只是开始耗银肯定巨大,那千万白银或许要耗尽。
可是,这,也只是个或许,若是耗尽了,还不够,那,肯定不能停下来,要户部填补的,这种事情,就算是户部,也不敢更没法卡住的。
户部敢卡住,那就等着迎接皇帝的怒火,迎接曾毅的怒火,迎接天下士子,天下百姓的怒火。
这恶人,户部没法做,也不敢做。
是以,户部必须要做到心中有数,而这学堂,到底如何建,现在,是要曾毅定的,这耗银多少,也要曾毅定了这学堂的规格之后,才能确定的。
可,曾毅来京之后,从宫中出来,却是不急着去户部,反倒是在家中休养了起来,这却是让周经这个户部尚书头疼了。
曾毅的为官,自然是没得说,只要是平心而论,没人能说曾毅为官半个不字。
曾毅的名声,也都是实实在在的。
可,就有一点,曾毅行事,不按规矩。
而且,人家有不按规矩行事的能耐,也有那身份,谁能说他什么?
万一,曾毅过几天,直接跑出了京城,下去巡视了,户部的银子怎么拨?拨多少?
拨多了,想要回来,肯定是没戏,少了,还要在拨,这来来回回所耗费的押运等,都是银子啊。
是以,没办法,户部尚书周经,只能是亲自登门了。
“具体的数额,倒是还真没有。”
曾毅笑着,道:“这事,还是要劳烦户部了。”
“咱们大明朝,县州府省,有一个算一个,分别统计出来,州县是一个等级,府是一个等级,省是一个等级。”
“这三个等级,每个等级所耗费的银子也大概推算一下,然后,总数计算下,也就是了。”
“至于这三个等级的学堂要求。”
曾毅笑着,道:“具体要求,倒也没什么,三个等级的学堂,每个,都足以容纳百人吧。”
“这个,就足够了。”
“至于建筑,州县的学堂,普通些就好,府的,稍微比县强一些,省的,自然是要比府的要好一些。”
“但是,也不能太费银子了。”
“还有,就是,虽然普通,但是,要保证质量,可别没几年的,就塌了,漏雨了什么的,要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估算银子。”
“算好了,日后出错了,本官追究下面人是否贪墨的责任,若是算不好……。”
曾毅笑了笑,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户部为了刻意节省钱财,而刻意少算,少拨银子,以至于出现了什么差错,日后,户部的官员,是跑不了的。
“大人放心,这个,是绝对不会错的。”
户部尚书周经点头,若是只是普通建筑,只是稍微上档次些,这还好说,不过,听了曾毅的话,周经对曾毅却是也有了更深的认识。
原想着,曾毅这个年纪,兴建学堂,肯定是要大气豪华,却没想到,其,看的明白,要实用就成。
“除此外,户部在拨出一部分银两。”
“此银两,用于学堂内桌椅板凳购置,其大概所需,也都核算进去吧。”
“有一点,不得多算,更不能少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