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比李东阳更大。
刘健的脾气,早在几天前,就已经发完了,已经被磨掉了。
“何须和这些个奸佞置气?”
刘健叹了口气,沉声开口,道:“这些个奸佞,若是咱们和他们置气,倒是凭白高看了他们,抬举了他们。”
刘健这么说,其实,也并无不可,虽说如今朝堂浑浊,奸佞为祸,可,由于先帝在位的时候,朝中清朗,且,当今圣上虽然昏庸,可,却登基不久,是以,朝中的重要位置,全都是先帝在位时候的大臣担任的。
是以,刘瑾虽然猖獗,可,对于整体朝局而言,其实,还是不占上风的。
若非如此,怕是此时整个大明朝真的要乱了。
而只要他们内阁的几位大学士仍旧坐镇内阁,那,这天下,就不可能真的乱了,就算是看似大乱,可,只要及时拨乱反正,内阁就有扭转乾坤的能耐。
可,若一旦内阁的几位大学士,哪怕是有一位离去,换了旁的官员入内阁,那,大明朝的元气才是真的伤了。
甚至,若是有两位以上的内阁大学士还乡,那,整个大明朝,真的是伤着筋骨了。
这,其实就是一种较量。
而内阁的几位阁老,就是最终的控局之人。
只要他们这几位把握大局的人没有出事,那,不管大明朝如何的乱,都证明并没有完全的超乎他们的控制局面。
只要及时拨乱反正,就能扭转,可,若是连他们内阁的几位掌局之人都告老了,那,才是局面真正的失控了,就算是日后他们重返朝堂,可,这大明朝的损伤,却是在没那么容易恢复了。
是以,刘健才会如此说。
“只是可惜了百姓啊。”
次辅谢迁叹息,满脸的愁容悲苦,朝局艰难,他们内阁不好过,整日发愁,可,百姓们的日子更不好过。
被东厂给逼的倾家荡产的并不是没有。
只是,明知道如此,可,内阁也没有办法,只能是步步后退,调整策略,稳定朝局。
有皇帝的撑腰,刘瑾,现如今就是一个站皇帝,这,已经是外界的传闻了。
“刘瑾已经准备彻底越界了。”
杨廷和在一旁双目半合,却又极有精神,透漏着一股不怒自威:“都察院的棋子,只不过是他的第一步罢了,虽说被曾毅让他的计划落空,可,其实,刘瑾也成功了。”
“都察院的棋子,不过是刘瑾的试探罢了。”
“他想要插手朝局,都察院的棋子,不过是试探皇帝,试探朝廷反应的一枚棋子罢了,这枚棋子的最终结局,只要不真的把他的面子给落完了,他是不会太过在意的。”
“现如今,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结局,日后,只会是更猖狂了。”
杨廷和这话说到最后的时候,声音中却是带着一丝的颓废。
刘瑾已经通过王贵的这个棋子,试出了皇帝的态度,试出了朝廷的态度。
结果,刘瑾喜,内阁悲,皇帝对此,根本毫不介意,让刘瑾插手朝政,这明显违反祖制,可,当今圣上似乎是以打破制度为乐趣,竟然毫不在意宦官干政。
而朝中,虽然有不少官员唾弃王贵,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能真的对王贵如何,更没有人能阻挡刘瑾的行为。
且,甚至,这反应,已经逐渐淡了下去,不如最开始的时候了。
甚至,已经有些朝臣,虽说没直接去见刘瑾,可,却也用书信和刘瑾有过联系。
这可不是好事,局面,已经朝着越来越差的一面走去了。
甚至,有了这件事的先前刺激,日后,刘瑾逐渐加大干涉朝政,一些个官员也会逐渐有愤怒,到麻木,甚至是迷茫。
这,其实就是刘瑾的真实目的,可以说,刘瑾的行为,让内阁的几位大学士心里发寒,这是个宦官啊,竟然有如此的心思,偏偏,却又是如此的直击人心。
“他若想动,除非是动了六部侍郎以上的官员才行。”
首辅刘健脸色阴沉的开口,刘瑾的异动,已经引起了内阁全体阁员的关注。
而虽说刘瑾有皇帝宠信,可,他若是要真想干涉朝政,那就不能在像是在都察院的那枚棋子一样,只是个掌不住权力的左佥都御史了。
若是普通的小吏,那,上面有官员压着,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成什么气候的,甚至,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寻个由头赶回家去了。
而且,想要干涉朝局,有这能力的,只能是高官,京城当中,六部的尚书不必说,这六部尚书,现如今,刘瑾就是眼红,也是不敢动的。
而除此外,刘瑾的选择,只能是六部的左右侍郎了。
也只有从六部的左右侍郎下手,才是最为明智的选择。
而都察院,有曾毅的干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