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刘瑾还能如何?
明知户部用曾毅的名头在压他,可,刘瑾也无可奈何,他也不怕人笑话,他刘瑾是怕曾毅,可,这些个朝廷官员,哪个不怕曾毅的?
刘瑾可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是深知曾毅在皇帝心里的地位的,就是没有金牌,那也是要供着的主。
而且,在刘瑾看来,曾毅行事,还是照顾着他刘瑾的,他刘瑾,在曾毅那还是有点位置的,这,就足够了。
是以,刘瑾,是不可能得罪曾毅的。
可,户部的借口,不得罪曾毅,除非等天下的学堂兴建完毕,要不然,他就甭想从户部弄来银子,这点,当今圣上可就是个不管事的主了。
反正,修建豹园是你刘瑾提出来的,那你就去解决好了。
而且,皇帝也给刘瑾下了去户部提银子的条子,这等于是让刘瑾头疼的了。
其实,正德也是聪明的,他也怕回头曾毅来找他,是以,给刘瑾条子,又没亲口找户部尚书开口,那,到时候曾毅找他,也可以完全退给刘瑾,就说当时被刘瑾给说迷糊了……。
而刘瑾头疼,户部的银子,有皇帝的条子,现在也不好使,曾毅那尊大神,不能得罪。
是以,户部这边,等于是不可能拿出银子了。
而内库这边更狠,估计他刘瑾敢动内库一两银子,皇帝都能和他刘瑾急眼。
户部那边动了,会得罪曾毅,内库这边动了,皇帝会急眼。
两尊大神,他刘瑾都招惹不起,没办法,只能是自己想办法,自己往里面砸银子了。
可,这修建豹园,可不是一顿御膳或者一个月的御膳那么简单了。
而且,还是要讨好皇帝修建的,他刘瑾亲自监工,自然不能以坏冲好了,这,所花费的银子,可就不是一个小数目了。
他们几个被天下人称之为八虎的老伙计,不管是在京的还是不在京的,都要凑份子。
可,其他几个人,能凑多少?
而且,当初的八虎,现如今,就他刘瑾最得势,且,他们当中,也有了分歧,尤其是那离京的,自然是怨恨刘瑾把好处都占尽了。
在京的,自然也是羡慕嫉妒刘瑾的权势。
是以,他们凑出的银子,可都不算多,而且,他们也有自己的理由,没什么来钱的路子,没他刘瑾有路子。
这一句话,就能把刘瑾给堵的直翻白眼,可却又偏偏没什么办法。
刘瑾也不傻,皇帝是念旧情的,这点,整天伺候皇帝,刘瑾自然是知道的,是以,就算是想要在皇帝跟前说些其他几个人的坏话,也是不能的,若不然,指不定皇帝心里怎么想的。
是以,只能是偷偷的,慢慢的排挤他们,还不能太过了,被人在皇帝跟前哭诉,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总之,这修建豹园的银子的着落,全都是落在了他刘瑾一个人的身上,能不愁吗?
刘瑾都觉得最近他的脑袋都有些大了,头发,估计都白了不少。
“算了,先下去吧。”
刘瑾摆了摆手,虽然头疼,可也知道,下面的人,不可能真的一丝不贪,这,已经不错了,比之以往,已经多了几成了。
至于这多出来的几成银子,是下面的番子少贪出来的,还是从百姓商户身上压榨来的,那,可就不****刘瑾什么事情了。
刘瑾他只看银子的数目,这就足够了。
“厂督,依着下官来看,若是真却银子的话,不妨,让天下人,都捐些。”
东厂的大档头下去之后,从屋后面的屏风后,转出来了一位穿着官袍的官员,看着那大档头离开的背影,眼珠转着,很显然,是刚才在屏风后面,也听到了刘瑾发愁银子的事情,这是在替刘瑾想办法。
“陛下,可不只是您一个人的陛下,这银子嘛,自然,也不能让您一个人全掏了不是?”
“您孝敬陛下,拿了大头,剩下的,天下的百姓,难道不该替陛下出一些吗?陛下,可是天下人的陛下啊。”
都说不怕人坏,就怕坏人有知识,这读书人,若是坏起来,出的点子,更是很。
东厂的番子,现如今肆虐天下,可以说,已经是弄的民不聊生了。
这若是在全天下都加收这个名目的捐税,那,可真的是让百姓们雪上加霜了。
只是,这个法子对于百姓们而言,是苦涩。
可,对于刘瑾而言,却是甘霖雨露。
“对啊,陛下又不是杂家一个人的陛下,这修建豹园,自然不能让杂家一个人出银子吧?”
刘瑾听了这话,在嘴里念叨了几句,不由得喜上眉梢。
这可是好主意啊,他正为银子发愁呢,这若是全天下的百姓都要捐税了,那,银子是绝对够用的,而且,还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