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大哥您在照应么?”
这二档头也不傻,话一出口,就知道坏事,说了不该说的话,这回头,在说这么几句,可就把之前的话给圆上了。
东厂的几个档头,其实都是如此,虽然不是读书人,可也都头脑机灵的很。
“你到是会说话,是有什么事想求着老哥我了吧?”
大档头笑着,从椅子上直起了身子,坐直了,把杯子放在了一旁,道:“说吧,今个你们兄弟几个来找老哥有什么事?”
“别是又惹出了什么乱子了吧?”
这就是大档头的聪明之处,虽然有些事,必须他点头,也就等于他逃不脱责任,可,却能够让对方先开口。
这话,由谁嘴里说出来的,谁先开口的,最终,若是一些重要时刻,可就很不一样的。
也正因为此,朝廷的大臣们,才都会那么喜欢卖关子,为的,就是让对方先耗不住,先开口,谁先开口了,谁就等于是占据了下风。
这,其实也是一种心理因素,同时,也是一种实情吧。
“到也不是什么乱子,就是有一件事,想让大哥您看看,参详一下。”
二档头心里叹了口气,不过,面上仍旧是赔着笑脸,虽说,来之前,就知道,这事肯定是要他先开口的,大档头可是只狐狸,岂会率先开口?
可,凡事,都是抱有希望的,之前,二档头也是如此,这就是理智之外的也不理智或者说是奢求了。
人,都是如此,有时候,明明知道一件事情结局会是如何。
可,却都还抱有一丝的幻想,直到事情真的来临,才会发出一声叹息。
“之前,厂督交代的事情……。”
二档头的声音不大,屋外更是阵阵清风吹过。
“你们胆子倒是不小。”
听完二档头的话,大档头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脸色也拉了下来,抬头盯着几个档头,一手按在了椅子的扶手上。
“这是谁的主意?”
大档头的声音低沉,似乎夹杂着一丝的怒意,隐忍着,没有爆发出来。
此时,屋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致,极为低沉,空气仿佛都凝聚在了一起,若是不知道大档头脾气的,定然以为,这是要爆发的前兆。
毕竟,刚才二档头的话,等于是要对厂督刘瑾之前特意交代过的事情阴奉阳违,这结果是什么?
刘瑾的手段,可是非常狠辣的,这事情,一旦被刘瑾发现了,到时候,他们有一个算一个,什么法不责众,在刘瑾那,根本行不通。
他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跑不了,想当档头的番子可是多了去了的,根本不差他们几个。
可,这只是不了解大档头的人,才会以为大档头这是真生气了,问题是,几个档头,尤其是二档头,他和大档头可是很了解的。
这货,可也个是贪财的主,这么大的油水,岂能不捞?
只不过,这话,自己刚说出来,他不可能一口就答应了,肯定是要装模作样一番的,最后,才会留下一句话的。
甚至,连这流程,二档头都能猜的出来的。
“大哥,这事,是弟兄们一起想出来的。”
二档头赶紧开口,虽说他猜的出来,大档头肯定不会真的因此动怒,可,却也不可能把这事自己个单了,若是今个,他敢说这事是他自己想出来的主意,日后,真出了什么事,那,就肯定是他自己个担着了。
二档头可没这么傻。
这好处,大家好都拿了,真出事了,也肯定是要大家好一起担着的,凭什么让他自己担着?
“你们的胆子可是不小。”
大档头横眉竖目,环视了几位档头一眼,最终,视线落在了二档头的身上:“这事,他们不知道什么后果,你还能不知道么?”
大档头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些个档头里,只有他和二档头他们两个,是之前的老人了,其余的几位档头,都是这次才提拔上来的。
之所以这个情况,就是因为之前的大档头和几个档头出事了,才被砍了的,而他和如今的二档头他们两个,当初恰巧不在京城,这事,自然和他们牵扯不到什么关系了,等一回京,他们两个就被刘瑾给任命成东厂的大档头和二档头了。
也正因为此,二档头才会对大档头比较了解,毕竟,之前他们曾经一起离过京城,办过差事。
“大哥,这事,小弟自然知道里面的轻重。”
二档头赶紧拱手,不过,心里却是不知道在怎么骂着呢。
“厂督的命令,咱们若是敢违背了,自然是没好下场的,可,下面的兄弟们,也都要活啊。”
“这次征收苛捐杂税,下去以后,可不都是要咱们兄弟们出力盯着?地方官府大哥你也知道,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