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泽浑身上下都洋溢着喜悦,萧靖灿岂会看不出来?她同他一样,也是满心的欢喜呀。武宁郡王就是同泽,她是武宁王妃,她嫁给了同泽,怎么会有这样的好事啊?她上一辈子一定是个大善人,才会在今生得到了这么大的福报。
萧靖灿得意忘形,一仰身就倒在了喜床上,“哎呦、哎呦。”
“怎么了?郡主?”秋月急惶惶的跑进来,后面跟着春花和章嬷嬷。
“我的腰,”萧靖灿伸手从腰下一捞,就是一把花生和枣子的模样金裸子,“真疼。”
“可不疼吗?春花你来收拾喜床,我帮郡主洗漱,顺便看看腰上有没有淤青。”
章嬷嬷满意的点头,“老奴吩咐准备晚膳。”
待章嬷嬷一走,萧靖灿将秋月和春花叫到跟前,“说吧,你们什么时候知道同泽就是武宁郡王的?”
春花急忙回道:“今日迎亲的时候啊,我看到新郎官是同公子的时候,差一点吓死,我还以为同公子要抢亲呢。”
秋月呵斥出声,“不要死啊死的,章嬷嬷听见又要骂你了。郡主,同公子便是武宁郡王真是太好了,我和春花都替您高兴呢。”
春花连连点头,“是啊,是啊,同公子知根知底的,又对您体贴入微,和亲都能碰到这么好的姻缘,郡主一定是天女下凡。”
秋月翻了一个白眼,“让你不要胡说了,你还说?”
“好了,不说啦,不说啦。”
萧靖灿撇撇嘴,还知根知底?真是搞笑,她才知道那人是她夫婿,她夫婿是那人好吧?不过,这个家伙瞒的真够严实的,至于吗?从她认识他的那日起,她便知晓他心眼多,果然多,哼!“既然他有意隐瞒,便有隐瞒的理由,我与他早就熟识这件事便不能被外人知晓,知道吗?”
“奴婢知道。”秋月和春花点头应下。
萧靖灿身心放松,洗漱完毕美美吃了一顿后,便有些昏昏欲睡了,章嬷嬷也由着她,既然两人熟识,自然不必硬守着那些规矩礼仪,彼此随性才是夫妻相处之道不是?
而礼筵上却觥筹交错,季泽高兴,自然来者不拒,喝了不少酒,直到微醺之后,他才刻意能避则避,或者让几位表兄代劳。
不过,四皇子心中存了气,今日礼堂见到靖安郡主之后,心中的那股气更是不上不下的,麻蛋,吉答女人五大三粗状似男人,他是亲眼所见呀,可这位靖安郡主为何如此纤侬合度、玲珑有致啊?虽看不清面容吧,但有这样一副身姿之人,相貌又岂会差到哪去呀?
他真的后悔了,不仅错失了美娇娘,更痛失了笼络朝中武将的机会。瞧瞧今日礼筵上,大大小小各军的统领来了多少?别跟他说,这些人是冲着武宁王府的威名来的,他不信,这帮人就是冲着那二千匹战马和黄金马鞍来的。
所以,季泽越是志得意满,他越是看他不顺眼,索性拼起酒来,让他入不得洞房,哼!
季泽岂会着了四皇子的道?他一面假意应承,一面叫来五皇子一甘人,三拉四请的便将醉醺醺的四皇子拽走了。
礼筵毕,季泽的耐性也快磨没了,他急匆匆往后院赶,只怕萧靖灿等急了。同行心中好笑,娶了媳妇的男人果然不一样,这急切的模样,哪里有半点平日里的沉稳。不过也能理解,筹谋了这么多年,空等了这没多年,一朝心愿达成,迫不及待才是正常不是?
屋内红烛高燃,季泽仿佛看到了萧靖灿一手托腮等他晚归的样子,多么温馨呀,这才是成亲的真正意义吧?因为有那个人在,回家才更有意义不是吗?
秋月、春花和章嬷嬷守在门口,见到郡王归来,欢喜的推开房门,季泽缓步而入,“嗯,怎么不见人?”心中蓦然有了答案,他径直往床榻走去,果然小姑娘已经睡着了。
季泽便宠溺的笑开了,“萧靖灿,你真是只猪,洞房花烛夜都能睡着吗?你就一点不紧张、不害怕吗?还是因为夫君是我,你才如此放心大胆的,嗯?不过,今夜我是不会让你安睡的,我的小姑娘,今夜你会成为我季泽的女人,成为武宁王妃,成为我生命中的一部分。”
季泽轻轻点了一下萧靖灿的嘴唇,“乖乖等着,我马上回来。”
屋外,秋月正与同行探讨如何伺候郡王,章嬷嬷但笑不语。
“我们真的不必进去是吧?”秋月有此一问,是因为王妃院子里的丫鬟和仆妇不少,却没一个能进主屋的,那郡王洗漱更衣怎么办?难道让她与春花代劳?
同行被秋月烦的不行,“不必,郡王不喜人近身伺候。”
秋月呼出一口气,“那真是太好了,”春花连连点头,“那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以后郡王回来,你们就可以离开。”
“如果郡王回来的时候,郡主,哦,不,王妃还未洗漱怎么办?”
“郡王愿意代劳。”
“真的?”
同行无比笃定道:“真的。”他家郡王对小王妃的心思,同行再清楚不过,那是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含在嗓子眼里的,伺候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