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那小贱人就是滚刀肉!我悔啊,当初就该掐死她,是我害了我儿一辈子啊!呜呜呜呜。”杨老婆子看着不省人事的杨建国悲从心来。
杨小妹搀扶着老娘,小声道:“这也太奇怪了,木兰在咱们家就是个缩小版的张大莲,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非要和咱们和大哥过不去,就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要劈死她,妈,你说....这木兰不会是精怪吧?”
这话说的有道理,在老杨家张大莲是老黄牛,杨木兰就是小黄牛,半棍子憋不出个屁。
别说被打一巴掌了,以前驴蛋也不是没有揍过她,怎么现在碰都碰不得。
两人一阵嘀咕,正巧张大莲打听回来了:“妈,她没事!”
杨小妹不敢置信,上前一把掐住张大莲的肉,“你说什么?什么没事!?”
张大莲忍着胳膊上传来的痛楚,解释道:“护士说,那小畜生没啥事,就是劈焦了点儿,养养就能好。那雷都叫建国都挡了!”
“什么!”杨老婆子失声尖叫。
被巡查的护士狠狠的瞪了一眼警告,医院不的喧哗,让三个女人再吵就离开住院部。
杨建国做完手术还没醒呢,杨老婆子可不敢这个时候离开,忍着话让杨小妹去找杨驴蛋,喊他赶紧把钱送来医院,顺便在家里收拾些换洗的东西脸盆水壶。
杨小妹点点头,疾步往家赶路上遇见村民打听情况也不和人说话。
“这小妹去做什么?喊她都不理人!不会是狗蛋不行了吧!”
“我活了这么大半辈子还是头一回见人被雷劈!”
“可不是,那木兰丫头也邪乎还指着老天爷骂哩!”
“要我说活该他们被劈,大的狼心狗肺,小的也是白眼狼,还不敬老天爷!”
旁边那人一听,急忙捂住他的嘴巴:“诶唷你可小点声,现在是新社会可不兴那些!”
杨小妹赶到老杨家,没有看到杨驴蛋便以为他已经去县城国营饭店买吃的了,赶紧去杨建国的房里收拾东西,可不能去晚了,她还没吃过国营饭店的饭菜呢。
这边杨驴蛋在烟雾缭绕的小房间里被周围人羡慕的吹嘘声中迷了双眼。
“蛋哥,要我说你今天这手气绝了!再赌一把吧,把咱们前几天输的都赢回来!”
“蛋哥,厉害啊!”
“啊啊啊!三百!蛋哥咱们有三百了!!”
杨驴蛋有些飘飘然,果然他时来运转了,看着桌上的筹码一咬牙,“再来!”
这就叫打铁趁热!
谢爱兰手里拎着几个鸡蛋,走进病房:“木兰,你醒了。”
这是一间普通病房,里面住了10个病人,加上旁边照顾的家属。病房里显得格外热闹。
只是墙角那张病床周围仿佛是其他病人家属摆放物品的地方,甚至小孩的身体旁边也有几堆衣物。
“这是谁的!”谢爱兰很生气,这明显不是杨木兰的东西,她刚刚向护士打听过情况了,木兰这边压根没有人来看过,这是谁这么不要脸。
病房里各种嘘寒问暖,为医疗药费发愁的声音不减,谢爱兰见没人理会自己很是生气,大声喊道:“这不是我们的东西,再没人说话我就喊护士过来处理了!”
旁边病床的一个老妈子不以为然的开口:“放放东西怎么了,有没有挨到她,再说了新社会大家出门多认识个朋友也能搭把手,都是一个病房的做什么哪么消气。”
杨木兰都差点给气笑了,要不是她没办法动弹和说话,早就怼过去了。
谢爱兰拿出做妇女主任的气势,命令那人把东西拿走,看着病床边上一件属于杨木兰的物件都没有,心里有些同情。
“木兰渴了吧?我去找护士借个水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