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于耳。
“三百”“三百五”“五百”……
这种事情,当然是价高者得了。
纪震南等看也不看楼下,仿佛他们置身于外,没有在这喧闹之地。好一副淡定的神情,即使泰山崩于面前,也不会改色,更别说眼下的声色犬马。
“纪某以茶代酒,敬教主。请!”纪震南端起桌子上的茶杯,以示敬意。
放下茶杯,纪震南脸上笑容不减,“棂教正如其名,这几年之内迅速崛起,却又不令人觉察,势力和实力之大令人难以想象。如果不是教主有意想传播声音,做下几件大事,恐怕还不为世人所知,深藏不露。贵教之中,更是藏龙卧虎,人才济济。”
红衣的教主,也放下茶盏,看着纪震南。
面具遮脸,不知道此时他脸上的表情。但是,通过他发着冷光的眼神,能感觉出他的不满。
“看来靖王爷对我们棂教调查的很是仔细,做了足够的功课。”
“哪里,哪里,让教主见笑了。教主别误会,我是真心想与你合作才会对贵教进行了解,并非有其它的意思,请教海涵。”
“合作?普通之下,谁不知道靖王爷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已经拥有了极大的权势和富贵,难道还需要与我一小小的江湖教派合作。”
“还没有请教教主的尊姓大名。”
纪震南问了另一个与谈话没有关系的问题,问的倒也是不突兀。
“靖王爷手眼通天,难道没有查出我的姓氏?“
纪震南有点苦笑的摇了摇头,“我能查出来的皆是教主想让我查出来的。”
“我姓张,张润平。”
“张润平?”
纪震平搜肠刮肚的想着,脑袋里没有关于这个名字的半份记忆。
“张教主,当着明人,不说暗话。我就直说了。”
“但说无妨,今日我们能相见,直奔主题就好。”
“是,我拥有了极大的权势和富贵,掌握着南吴的大半兵力。却没有一日难睡个安稳的觉,我脖子上架着一把钢刀,稍不留神就会脑袋搬家。”
“这把刀是当今的皇帝架上去的吧?帝王卧榻之旁哉容老虎安睡?”
纪震南长叹了一口气,“唉!我也是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斡旋。一旦退出,放弃手中的军力,我死是小,整个纪家,整个纪家军,将遭受灭顶之灾。”
“看来王爷只有一条路可走,把你之上的这一人给拖下来,只做万人之上,而不做一人之下。”
“我这也是被逼无奈的下策,实属无路可走,为了数万人的性命,只能铤而走险。”
“如果我棂教助王爷一臂之力,成为一国之主,对我有什么好处?”
“我分一半的江山给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