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涵雨是有一肚子的话要找木风倾诉,却不知怎么地头沾到木风的胸膛上,很快就入睡了。
木风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小女人,嘴角扯出不经意的微笑。用力搂了搂怀里的人儿。
很快,内疚的心情占了上风。
“我怎么能这样对待大哥喜欢的女人,他们才是情投意合的一对。我说过,要放手,成全他们。我今天这是怎么了?”
内疚之情油然而生,如果不是担忧会惊醒了怀中的人儿,他真想给自己两个嘴巴子。
情发之于心肺六腹,爱入肌肤血液,想放手时,往往理性不受自己的控制。
世上男女之爱,又有谁能说的清楚,又有几个人能控制得住自己的心。
看到苏涵雨睡着了,原本是想着今天与她同榻而眠的男人,轻轻将她的头放在枕头上,又给她盖好了被子,才悄悄的离去。
这一夜,苏涵雨睡的很安稳。自从上次离开悠悠谷,已经很久没有睡地这么好了。
“木风”。
一觉醒来,床上已经不见的木风的踪影。
“难道我昨晚是在做梦?”苏涵雨用力的拧了一力自己的脸,疼,至少现在不是在做梦。
“不对,肯定不是做梦。哪有做梦这么真的。我明明记得就是木风,是精灵。怎么不打招呼就走了,我还有很多话想和他说呢!”
苏涵雨自言自语道。
“竹云,起床了吗?”外面响起竹青的声音。
“起来了,我这就出去。”苏涵雨也顾不得再想其它的,得赶快的出去。
纪宇枫是真的拿她当丫头使唤,她现在的日常主要就是和竹青一起打扫纪宇枫的房间。
“竹青,你人好,又能干,长得还很漂亮。为什么会跟纪宇枫这个大淫棍?有没有想过离开他?”
竹青平日里对苏涵雨最为照顾,两个人也是投缘,很快就象是闺蜜一般的感情。
苏涵雨停下手里正在打扫灰尘的鸡毛掸子问道。
“你说爷是淫棍?”竹青以为自己的耳朵有毛病,没有听太清楚,又问了一遍。
“是啊!十足十的淫棍,不要脸。”
“哈,哈,哈,哈,哈……”竹青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爆发出银铃般的大笑声。
“你说爷是淫棍,如果爷知道,非得气得耳朵长脑袋后头去。”
“他知道啊!我昨个儿已经当面说过了。他耳朵可还长在脑袋两边,没有长到后边去。”
“啊!竹云,你太牛了,你太传大了,你太了不起了。也就只有你敢当面骂爷,换做别人,早就被掐死了。”
竹青用崇拜的眼色望着竹云。
“竹云,你还是不了解爷,等相处时候久了,就会慢慢了解了。爷是个重情义的人,对我们很好的。如果能一直陪在他身边,就是我最大的福气了。”
“你傻不傻,要一直陪在这种男人身边。这种花心大萝卜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你也老大不小了,应该为自己的未来好好打算。离开纪宇枫,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
竹青笑了笑,“我可舍不得离开爷。这么好的男人,去哪里找。”t
“我看你们一个个是被纪宇枫下了蛊,
“他那是心虚,我说的都是实话,说到他的痛点了。打扫完了,我出去走走,不陪你了。”
苏涵雨将鸡毛掸子往竹青手里一放,自己笑呵呵的出了风涧阁。
所谓的出去溜达溜达,只不过是个借口,是希望能够“偶遇”纪宇牧,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
出了风涧阁,苏涵雨走的慢吞吞的,在风华阁附近的小路上溜达,来来回回的走了好几圈,也没有见到纪宇牧的影子。
离风华阁约六百米的地方,有一处回廊,是观赏锦鲤之处,苏涵雨走了半天,也没有“偶遇”心上人,心里难掩的失落。
溜达了这么久,也走累了。到了观鲤的回廊,倚在回廊的长椅上,一手托腮,盯着水面发呆。
水里的鱼儿还真是不少,三五只一群,红色,白的,黄的,花的……自由自在的游戏着。
苏涵雨的眼睛盯着水面,心根本就没有这里看鱼,满脑子想的全是纪宇牧。
“云姑娘,好巧,你也来看鱼。”
并不算是熟悉,也不算是陌生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是安平公主带着春华也来看鱼。
安平入府也有数日,脸上没有了新嫁娘的喜悦,仔细打量之下,多了一层淡淡的哀愁。
她也是心事重重,又不能与人诉。
自从洞房花烛夜至今,纪宇牧还没有与她同过房。每次都找理由躲开她,早出晚归,难得见上他的面。
安平心里很是难过,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堂堂的公主,皇帝的掌上明珠,嫁到靖王府,不被丈夫待见,传出去,会成为天大的笑柄。
春华一直安慰她说,可能是驸马爷实在太忙了,所以没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