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为了防风沙，店小二在客栈的门上钉了一张门帘。

陶原和程序掀开门帘，就看到卢妙和小诺坐在早上的桌子旁，脑袋靠在一起，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两人对视一眼，坐到了卢妙和小诺的对面。

陶原看着小诺头上的红色头绳儿若有所思：“小诺，你的头绳儿是不是有些歪了？”

卢妙：“不用试探了，头绳儿是城北一个摊主给的。”

陶原这才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你们也遇到了？”

卢妙点了点头，开始讲述她和小诺刚刚的故事：

井口旁，小诺伸出双手用力推卢妙的肩膀，却不想卢妙早有防备，提前弯腰躲过。

小诺回头，正要再次动手，却不防卢妙借着弯腰的动作直接拎起了她的脚，将她掀进了井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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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妙站在井沿儿处，盯着在下方扑腾的“小诺”，眼神冰冷。

“阿姨？”

身后又想起小女孩疑惑的声音。

卢妙回头，发现是拿着红头绳的另一个小诺。她摸了摸小诺头巾上的蝴蝶结，两个小尾巴都湿湿的，沾满了口水。

小诺看着卢妙的动作，眼神闪躲：“是……是刚刚掉进水缸里弄湿的，不是我咬的。”

卢妙失笑，揉了一把小诺的头。

“阿姨，你在这里看什么呢？”小诺疑惑地问。

“没什么，你刚刚去哪儿了？”卢妙反问小诺。

“那个卖东西的哥哥送了我一根头绳。但是我一转身，阿姨就不见了，我就过来找你了。”小诺认真地回答，还把手上的红头绳往卢妙手里递：“阿姨，你帮小诺戴在头上好不好？”

“好。”卢妙一口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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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副本里的怪物会变成我们同伴的样子，试图杀死我们？”程序若有所思。

“未必是想杀了我们。”陶原却提出了不同的看法。

卢妙也点了点头：“是的，可能是想杀了我们，也可能是为了挑拨离间……你们两个遇到什么了？”

程序和陶原是两个成年人，不像卢妙一样，需要和小诺形影不离。也是因此，这两个人分开的概率要更大——怪物找上门的机会也就更多。

陶原看了一眼程序，示意：你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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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序和陶原去了城南。那边的房子多是一层的民居，偶尔有些走街串巷的小商贩推着小车路过，和卢妙去的地方比起来要冷清许多。

因为街上没什么人，两人大致熟悉了街道后就开始分头行动，专门找有说话声或者有炊烟的房子敲门。

程序敲开了一位老奶奶的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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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奶奶年近花甲，眼神儿有问题，耳朵也不好使，只是人够热情。一开始，程序站在门口说想借口水喝，老奶奶却一直在大声喊：“我家就我一个人住！”

程序本已经放弃交流的欲望，打算换一户人家打听了。哪知老奶奶却突然听懂了程序的需求，立马热心地拉过他的手，将他迎进屋内。

老人虽然年纪很大，手上的力气却不小，程序竟没挣扎开。

他坐在老奶奶家院儿里，看着老奶奶用脏兮兮的水壶给一个黑乎乎的杯子倒水，又一脸笑容地递给他。

程序只得礼貌性地接过。

“老人家，咱们国家最近没有打仗吧？”程序问。

“哎哎哎！我身子硬朗着呢！”老奶奶笑呵呵地回答，又递给了程序一个橘子。

“老人家，您知道哪里卖新鲜现宰的牲畜吗？”程序又问。

“三个儿子，三个，我也好久没有接到他们的信儿了。”老奶奶脸上带了惆怅。

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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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身告辞，但是这位老人的手却像鹰爪一样有力，不容他起来。

“吃橘子，吃苹果。”老奶奶指着桌上干巴巴的几个水果。

程序早就不耐烦，却也挣脱不开老人。他想编个谎话骗老人进屋，自己伺机逃走。怎奈老人的耳朵时灵时不灵，后面一直驴唇不对马嘴。

就在这时，陶原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有人在吗？”

程序忙不迭地开口：“我在这儿！”

他想起身开门，却没想到老人家的身手更加矫健。她一把开了门，却堵在门外：“我家就剩我一个人了，回去吧，别进来。”

“老人家，我找我的朋友。”陶原很有耐心。

程序起身，看到老人瘦弱的身体就挡在门前。

“这里没有你的朋友。”老人家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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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老奶奶，那个就是我的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