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朋友?”
荧主动上前,“你说的他们还挺惨的,这样吧,我帮他们重获新生。”
两种获得新生的办法,重开或者驱逐诅咒。
荧做不到后者,但估算了一下实力,她觉得前者并不苦难。
黑蛇骑士的视线停留在戴因身上,随后便转身离开。
“他好像有点不一样。”荧若有所思,“懂得撤退,看起来他还留存着某种程度的理智。”
“没有人能够在五百年的折磨中坚持到现在。”戴因摇了摇头。
“这就更有趣了。”荧下意识地握住了无锋剑,“这么说来,教团的新科技看起来很有用嘛。”
这是唯一的答桉了。
或者是戴因斯雷布错了。
否则这个特殊的例子,只能和这种突然出现的驱散力场联系在一起。
教团的进步这么快?
戴因有些困惑。
但这是唯一的答桉了。
“继续吧,”荧揉了揉派蒙的脸颊,“无论怎么说,这种城市肯定是特殊的。”
“说不定,我们上去了就能够看到真相。”
沿着山壁逐渐登顶,靠近了那座扎根在上方的倒悬城市。
然后果不其然,又被紫黑色的雾气给拒绝了。
荧打量着仍旧下方仍旧没有停息的冰霜箭失,颇有些蠢蠢欲动。
“好像没办法前进了,”派蒙下意识地看向了荧,“不过,按照我们的经验,周围一定有能够解开一切麻烦的机关啦。”
“荧,该发挥你的特长了。”
“这可不是什么特长啊。”荧伸手摁在眉心,“换一种方式吧。”
她当然是机关破解学的大师·······倘若有这么一个学派的话。
这倒也不全是天赋,更多的应该算是机缘巧合。
但今天,大师打算换一种破解办法。
拒绝?
你说拒绝就能够拒绝了?
那我的无锋剑,我的元素力难不成是摆设?
受到甘雨的启发,她突然发现了一种也许未必更加轻松,但一定更加快乐的破解方式。
但想了又想,她还是犹豫了一下。
“算了,万一暴力破解把整座倒悬城给摧毁了,那就亏了。”
这个想法令人心动,奈何可能的代价也有点让人顶不住。
“不必去寻找什么机关,”戴因伸出手,蓝色的焰火在他的手掌中间翻腾,“深渊的气息,坎瑞亚的科技,我太了解了。”
黑雾退散,露出了前进的通道。
“这座遗迹并非是坎瑞亚的建筑风格,倒像是更加古老的文明造物。”
他打量着这座逐渐露出真容的城市。
这么看确实不像······可如果倒过来看,反而就能够寻找到相似的地方了。
“古老文明?”
荧轻声呢喃。
理论上说,坎瑞亚和尘世七国应该是同一个时代的文明。
只是尘世七国选择了神明,或者说神明选择了尘世七国。
而坎瑞亚,是所谓的无神的国度。
某方面说特殊、与众不同往往意味着和主流背道而驰。
这往往并不意味着有什么好处,而且一定有坏处。
在魔神战争的时期,却没有魔神庇佑,并且一路发展延续到了魔神战争结束。
还是奥赛尔。
以奥赛尔所表现出来的破坏力,彻底摧毁一个国家显然并非难事。
而最后奥赛尔也仅仅只是被摩拉克斯封印的一位魔神而已,她也许在魔神之中算是一位强大的魔神,但绝对不是最强的那一列。
魔神战争就是这样一群破坏力没有上限,起步就是摧山断岳的高级生命体之间的混战。
一个国家不可能在这种持续数百年乃至是千年的战争之中一直保持幸运,理论上只要有一个魔神看到了坎瑞亚,他们的历史就到此为止了。
魔神爱人,但魔神战争之中,毁灭和被毁灭,并不算什么罕见的事情。
我可以爱世人,但首先要爱这群依附于我的人。
奥罗巴斯掀起东征的时候,也没有把战争之中的必然牺牲放在眼里。
她不知道自己一定会输?
作为先手战争的发起者,最后迎接的确实失败,海祗岛人该面对怎样的清算,她都是知道的。
但她还是选择了这条路。
所以在那个时代,坎瑞亚就必须掌握和魔神对抗的技术。
一个国家和这个国家的人民,不可能把自己的生存完全放在魔神的判断之中。
他们需要的是哪怕魔神看你不顺眼,你还是可以活下去的力量。
而不是这么做可以展示我们的无辜吧?魔神会同情并且放过我们的吧?
没有人会把生存放在敌人的怜悯之上。
可这就是问题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