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扰扫空，再次变为敌对冷酷妖兽。这时眼中闪出凶厉的光，“等到将他过往经历彻底磨灭，便能注入新的记忆，烙印进虚梦界，为我所用。”

三尾妖尊兴奋不已，“外界虽只片刻，但精神世界已经过去几十年，终于到了这一步。”

从此陶白浑浑噩噩，冷暖不忌，坐卧随地，有什么吃什么，只是一味寻找两大虚空兽搏杀。

然而两兽主宰这处空间，只要他内心蒙尘，不能在精神上破除迷障，越是挣扎便越是陷入困境。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又是一百多年过去。

终于到了他老朽的日子，平生种种在他脑中划过。

身为守护战神的荣耀，跟爱妻的甜蜜生活，抚育子女的温馨，与虚空兽无数年的生死大战，以及记忆深处，一个老道士、几个男女童在一座山上的平凡生活，虽然遥远，但历久弥新，动人心魄。

在他死去的最后时刻，两滴泪水从眼角划过。

三尾妖尊化成的虚空兽尾巴乱拍，“为什么，经过如此多年，那点记忆为什么始终还存在，为什么他还没有崩溃？”

彩衣妖尊感受到外界本体妖力的枯竭，心中抓狂，“一个人的执念怎么会如此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