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难过,他比她更难过。她为没有了孩子而痛,他为孩子和她一起痛。
他一直将她抱在怀里,不放开,也不松开丝毫,直到见她渐渐地安静下来了,这才为她将脸上的泪痕拭去。
丫头早已听到了这边的动静,知道是她醒了,但却不敢进来。心里跟着一起难受,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去煎药。
宁卿扶顾婉靠在了自己的身上,接过药碗,给她喂药。
顾婉没有反抗,乖乖地张口喝下了药。
药很苦很苦,但她却像没有丝毫知觉一样,像个木偶一样,一勺又一勺地将一碗药喝了个干净。
喝完药之后,宁卿拿了颗蜜枣塞到了她的口中。
但甜,和苦,对她来说,又有什么区别?一样的,都是一样的。
她的心里苦,比药更苦,不是甜甜的味蕾就可以压得住的。
顾婉醒来之后,宁卿又让人去叫了梅司愈过来。
他过来的时候,顾婉已经喝完药睡着了。许是真的哭累了,睡的很沉,梅司愈给他把脉的时候,都没有醒来。
梅司愈的神情一直凝重异常,直到把完了脉,皱着的眉都没有松开。
“怎么样了?”宁卿急忙问道。
梅司愈微微叹息一声,有些话,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也不知道,那些话,现在这种情况下,不知道该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