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脸上写满了快乐。
他现在甚至有一种如果顾问开心的话,可以用脚踹他也没有关系。
雨野初鹿不喜欢被恭维,所以他用舌尖抵了一下腮帮,转头又看向了琴酒:“你练枪练了一半,突然回来,而且应该还去了我家,是找我有事吧,为什么你见了我之后又一句话都不说了?”
琴酒坐到了雨野初鹿对面的沙发上:“你在焦虑。”
“没有。”他说完这句话后停顿了一下:“好吧,其实有一点,你知道的,我马上要布局剥离侦探的这个身份了。”
“舍不得?”琴酒眯起眼睛。
“有一点,毕竟里面有些案子还是很有意思的,至少我在之前的案子里,给组织带来了一个犯罪学的专家,还有一个植物学的专家。”
“我以为你是因为那个条子而不舍得离开。”
雨野初鹿没有回答这么句话,他并不想违背自己的内心说谎,尤其是在另一个已经以实际行动保护了他的人跟前。
他的确对松田阵平抱有极大的好感,毕竟那可是他第一个‘朋友’。
“雨野初鹿……”
“琴酒先生,不用说下去了,我懂你的意思,但我总归是个人,虽然明白得失,但你总得给我缓冲的机会。”
雨野初鹿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紧张,他甚至规矩的坐在了座位上,离开了鼓风机的靠背,骨节都被他弄的有些苍白。
毕竟他可是在一位以组织的一切作为成败的人跟前说的这句话。
琴酒站在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在审视后,他说:“我并不是想说这些,我想说的是,不许把你的那些垃圾带我的屋子里来,就算是给你的那间房也不行。”
这句话就像是肾上腺素,雨野初鹿一骨碌从沙发上爬了起来,兴奋的举起双手,像是在庆祝自己支持的球队进球:“呜呼,你同意了!”
今天一天发生了好多的事情,但无一例外都让他的情绪格外的高涨。
但他刚站起来,眼前一黑又跌了回去。
肉眼可见的速度,雨野初鹿的唇色变得苍白了起来。
“顾问先
()生(),您怎么了?
雨野初鹿捂着脑袋:可能是饿了吧?()?[(),我今天除了两杯可可之外没吃东西。”
“昨天呢?”
雨野初鹿想了想:“我昨天吃了一整个冰激凌,还有一个小蛋糕。”
“还有呢?”
“没了。”
这一次换伏特加捂住自己的脑袋了。
雨野初鹿是个甜点脑袋,他钟爱所有甜的东西,而大多数甜的东西都不是正餐,这就表示他经常会忘记吃饭,或者用甜点来代替一天的食物。
只要不盯着,雨野初鹿甚至可以不吃饭,吃一个布丁顶事。
这件事情自从上次雨野初鹿暴露了之后,他就懒得掩饰,甚至因为自己的身份特殊更加的放肆。
“那位先生已经给顾问先生安排了营养师。”伏特加说。
“我不需要。”
琴酒毫不犹豫的驳回了:“你没有理由拒绝,那位营养师在接到你的身体报告的时候,诧异的像是见了鬼。他说你比那些他接的退伍老兵的身体还要差。”
雨野初鹿感觉有些耳鸣,他说:“我觉得上次为了完成琴酒先生的任务导致现在还有些后遗症,而我觉得营养师会让我的耳鸣更加的严重……”
这位聪慧到极点的顾问在扮可怜的时候太过于逼真,甚至还用手指轻轻的敲击着耳朵后方,但只要有脑子的人都知道,雨野初鹿在胡扯。
“工资已经给他安排到明年了。”琴酒一击毙命。
雨野初鹿心疼钱,他可说不出拒绝的话了,只能呐呐的坐在沙发上,随便找了个毯子裹紧自己。
他现在一点都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了,至少在此之前,他还是有短暂的自由的。
“那位先生最近没怎么给我安排任务,是最近组织都没有什么敌人的原因吗?但为什么感觉你还是这么忙?”
伏特加在旁边解释:“因为顾问先生的任务,大多都是省略下来的,不好解决的。”
好解决的,组织里的狙击手们都不是吃素的,一颗子弹就可以让这些人直接下到地狱里面去。
雨野初鹿哦了一声。
他其实之前就知道这一点,但他总是喜欢听别人强调他的特殊性。
随即,雨野初鹿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他这几天被松田阵平那顿没由来的生气弄的有些焦灼,他并不想在剩余不多的时间内失去能带他看日出的一位朋友。
琴酒看他的样子,说道:“你可以在我这里睡,但不要在我这里过夜。”
雨野初鹿在琴酒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躺到了沙发上,迷迷糊糊的眯着眼睛,然后将自己缩的更深了一点。
但显然琴酒并不打算放过雨野初鹿,他嘱咐伏特加:“给他定一个……两个小时的闹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