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补救般拍了拍它毛上沾的灰,但猫毛还是失去了洗完之后的光泽。
嗐,白洗澡了。
“你想玩什么?”
会客室里面还有一间房,它放在里面的藤蔓拿出来一个印有凹凸曼图案的橡胶玩具球,扔到我脚边。
“?”
我把花花放进猫包,捡球起来,试图理解盆栽的意思,“玩球?扔球?”
【嗯。】【球。】
盆栽像刚学说话的人类幼崽,一个字蹦得磕磕绊绊。
我猜这个盆栽才刚刚进化出自主意识,心理年龄大概五六岁大的样子。
略微定了定心神,同盆栽和右右玩起三角传球。
“我叫顾七,你叫什么?”
【牡。】【牡。】
“牡丹?”
【嗯。】
黄牡丹?确实有点像。我余光瞥见它小枝基部覆盖的鳞片,心道黄牡丹不应该是水生植物么?怎么会栽种在盆土里,这应该是寻常的绯牡丹吧,因为变异连带花色一起变了。
“牡丹是你的种类,你现在有意识了,有没有想过给自己取个名字?”
【……】
它接球的动作突然停下来,里面房间又伸出来一条藤蔓,这次卷出来的是个公文包。
我瞧它把公文包放地上,从里面掏出来一个黑色钱皮夹递给我,我接过后打开,里面透明隔层展示着一张钱包照,是一对夫妻抱着两三岁男孩的合照。
它分出细小的藤蔓,指了指男孩。
【人。】【哪?】【想。】
“……”我面色复杂,大概猜出来它的意思,问我照片上的人在哪里,它很想这个男孩。
不出意外,这一家子就是这个工厂的老板及其家属,也是养殖牡丹的主人家。
F省内人海茫茫,丧尸爆发,地震突起,生死不定。
且不说我不认识这家人,就算认识,没有信号,我上哪里知道人在哪里。
我摇了摇头,耐心地和它解释一遍外面发生的情况,“所以,如果他们在那天前没有来工厂的话,说不定还活着,但具体人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尸。】【坏。】
“你最喜欢这个小男孩是吗?”
【嗯。】
“他叫什么名字?以后我如果遇到,给你带话。”
【!】【陈。】【嘉。】【嘉。】
它摆动藤蔓,努力憋出字来往外蹦。
“陈嘉嘉?”好女性化的名字。
【嘉。】【嘉!】
我点点头,“嗯嗯,陈嘉嘉,我记住了,以后帮你留意一下。”
明白牡丹没有恶意又特别单纯后,我逐渐放松下来,“我玩得有点累了,你呢?”
牡丹立即给我表演了三四条藤蔓整齐摆动跳舞。
“……那你和右右先玩着,我坐会儿。”
牡丹跟没有精力上限似的,越玩越有力气,要不是暗搓搓用了异能,差点接不住球。
倒是右右,不知道为什么跟打了鸡血似的,脑袋和后腿接球,嘎嘎有力,兴奋地舌头都吐出来了。
【好。】
稍微擦干净椅子,坐着悠哉悠哉看打球,手机时间15:12,还早,还能多玩会儿,先想想离开前该怎么和牡丹解释吧。
花花探出头,看见这一幕好奇得瞪大眼睛观察,我推它出来玩,它却依旧警惕地不敢出来。
等我想好说辞回神,才发觉牡丹和右右的传球性质变了,那橡胶小球几乎在半空中被打压成半椭圆状,其中狠劲让人都忍不住缩脖子,右右却毫不畏惧地后腿一蹬,完美踢回去。
“……”
这打的是球吗?打的是炮弹吧!
眼见右右在这高强度的踢球逐渐体力不支,我连忙用冰异能裹住玩具球,“休息一下,休息一下,你们打太久了。”
右右见球被拦住,狗眼里罕见闪过人性化的庆幸,终于放松身体,原地走几步缓和力道,瘫倒在地上吐舌头喘粗气。
牡丹见此,只好放松枝条,让右右休息。
我立即用狗碗装了杯空间水拿出来,放在右右嘴边,心疼地摸摸它的头。
右右舔了下我的手,抬起头喝水,喝着喝着,牡丹突然凑过来把枝条伸进水里,在右右愣神间,两秒吸光了狗碗里的水。
“!汪!”右右哪里能忍这种抢美味水的事,一点不带犹豫咬断了那枝条。
牡丹不甘示弱,伸长细藤抽过去反击。
几乎瞬间的事,刚才还在友好玩游戏的一枝一狗瞬间打起来。
手里的狗碗被掀翻了个面,“……”
我抬手扶额,无语地祭出一道又薄又小的冰墙分开它们,“停!”
“不就是水吗?都有份。”
我再拿出个碗,两只碗分别倒上矿泉水。
谁知这一枝一狗不约而同别过枝头(狗头),竟是嫌弃这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