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宋似锦似乎想到了什么,激动如疯狗“啊啊啊”地叫着。
定是纳兰清音害她假孕!
“是我让你假孕,是我让宋府知道当年的真相,也是我挖了宁成舒的眼睛、割了他的舌头。”
纳兰清音低低地笑道,“你还不知道吧?宁相宜被伤成了重伤,浑身疤痕,而我本可以救她的。”
“啊啊啊啊啊啊!”
宋似锦越发激动,扶着地面想起身,可身上的疼痛她直不起身,只能伸手想抓住纳兰清音的脚。
“对了,还有宁淮予,我断了他的手脚,毁了他的容貌,扔在乞丐堆里。”
纳兰清音听着她痛苦而愤怒的叫声仿佛听到了什么美妙的声音,笑得更加美丽。
宋似锦恨啊,她如天之骄子的三个儿女被纳兰清音害得人不人鬼不鬼,她恨不得把纳兰清音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可是,她连纳兰清音的脚也碰不到,对方精致的绣花鞋狠狠地踩在她的手上,几乎将她的指骨全部碾碎。
她趴在地上挣扎扭动着,像一只任人宰割的可怜虫。
然后,眼睁睁看着纳兰清音闲庭散步般悠悠离开。
转眼小满已至,宁风啸派人去找宁淮予没着落,想到日后的香火延续,便让老太爷支百两银子出来给他纳妾。
为了宁府后代的传承,老太爷忍痛从那三百两里抠出一百两来给宁风啸纳妾。
至于娶妻倒不是宁风啸不想,只是宁府近日来的风评,哪有好姑娘愿意嫁宁风啸?
因而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纳妾了。
今日,一顶粉红色小轿子抬进了宁府的小侧门,也算是近月来少有的一件小喜事了。
宁风啸正准备和新纳的美妾缠绵悱恻之时,官兵却来访了。
“宁大人,有人状告你六年前私藏粮草临阵脱逃,致使数千士兵战死。还请大人配合,移步大理寺。”
宁风啸听言想到上回拦道刺杀的几名刺客,宁府一直搜查不到他们的行踪,定然是他们状告了他!
“我倒要瞧瞧何等宵小胆敢诬陷我!”
这一遭他不得不走,若是那几名刺客手中有什么证据,他也好做准备。
一行人便去了大理寺,状告宁风啸的正是此前刺杀过他的黑衣人之一。
黑衣人干净利落地拿出宁风啸私藏粮草临阵脱逃的证据。
宁风啸别说狡辩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扔进了牢里。
宁老太爷听到消息缓不过来,当场中风,眼斜口歪,唾液直流。
宁相宜和宁成舒两人都接近疯魔状态,根本无心顾及其他,浅浅听了一耳消息,全然没想过要去救自己的老父亲。
倒是宁风啸新纳的小妾积极许多,卷了房中的珠宝首饰麻溜跑了,一点儿不带犹豫。
流落街头的宋似锦心头大快,觉得宁风啸负了自己活该遭报应。
可没高兴多久,她就被路过的二流子抓起来送去了花楼里,被老鸨用二两银子买下。
当夜便被套着轻薄的一层纱,送到了各式各样的客人榻上。
昔日的贵夫人,今日却成了千人骑万人跨的风尘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