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的长街上,一人一狗正缓缓前行,彼此无话。
对于大黄几次三番的忽悠,楚悯甚至有点习以为常了。
他还是忍不住想对其痛斥一顿。
可他未及开口,就看到前面的大黄突然转过头来,瞪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尔后说:“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不用。”楚悯没好气地说。
“我总觉得那两个小伙会来找你的麻烦。”
“不用你觉得,他已经跟来了。”
大黄连忙回头看,却一个人没有看见,“在哪?”
楚悯望向公路对面,一个停在前头不远骑踏板车的年轻人,淡定地说:“那个就是。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还会有更多的人稍后就到。”
大黄也看见了,觉得眼熟,不就是那个叫“城哥”的人吗。
它担心地问:“那怎么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啰。还能怎么办?”
“小伙子,我劝你不要太自大,这些人下手可是没轻没重的。”
“我知道。”
“你有办法对付他们了?”
楚悯缓缓摇头,“老实说,并没有。但我可以躲。”
一人一狗很快往巷子里钻了进去。
巷子里七弯八拐的,差点没给他们自己给绕晕。
也不知在小巷中绕了多久。
只听得四周响起了难听的隆隆的摩托车声。
一辆踏板车横停在了前面路口,不足十步的距离。
骑车的人正是郑诚,后座上坐着一个拿着米把长钢管的红发小伙,一脸凶狠地望着这边,嘴角忽勾起一抹阴恻恻的笑。
后路也先后有几辆踏板车正追上来。
他们手里拎着铁棒,铁棒什么的。
楚悯也无心细看。
郑诚讥笑说:“跑啊!你小子不是挺能跑吗?”
是得跑,再不跑就成夹心饼干了。那时必然免不了一场恶战。
楚悯现在完全没有信心赤手空拳对付一群手持凶器的人。
他只有跑,越快越好。
说时迟,那时快。几乎就在郑诚得意的话音刚刚落地的时候,楚悯已箭一般冲了上去。
大黄紧随其后。
楚悯的身法很快,几乎眨眼间就冲到了巷口。
但十步的距离,已足够后座的红发小伙挥出手中钢管。
但他太慢了。
楚悯很轻易就侧身躲过,双手抓住他胳膊,顺势一扯,将其从车座上硬生生扯了下来。
小伙惨叫一声,重重摔在地上。
巷口很窄,被一辆摩托车占据已没有多少闪转腾挪的余地。
就在楚悯扯住红发男的时候,郑诚紧握手中匕首,照着他腹部就要刺过去。
明晃晃的匕首如毒蛇致命毒牙。
而大黄长着獠牙的大嘴就像是猎杀的鹰爪。
“毒蛇”的毒牙正准备发起致命一击,猎杀的“鹰爪”已死死扼住“毒蛇”脖颈。
脖颈正是郑诚的手腕。
大黄一口咬住手腕,嘴里发出愤怒的“呜呜声”,晃动着脑袋,连咬带扯。
郑诚疼得肝颤,咿啊乱叫,手中小刀也掉落在地。
楚悯眼疾手快,抬手朝他后衣领抓去,叫一声“大黄松口!”
大黄急忙松口。
这郑诚身高虽高,但是瘦,加上受伤之下重心不稳,被一把从摩托车上拽到了巷子里,屁股上结结实实挨上一脚,扑在了刚起身的红发小伙身上。
两个人像两个沙袋叠在一起,堵住了小巷,让后面的摩托车无法前行。
他们眼睁睁看着楚悯的身影一闪不见。
"啊~~"
郑诚躬在地上,紧握住鲜血直流的右手腕,叫得那叫一个凄厉,疼得五官都变了形。
一帮小年轻赶紧围拢过来,七手八脚把他扶了起来,问:"怎么样?严重不严重?"
郑诚却是疼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红毛从地上爬起来,破口大骂:“麻蛋!你们还不快去追!”
郑诚痛苦地说:"别追了,快,先送我去医院,打疫苗。"
有人说:“对,先去医院打狂犬病疫苗,我听说得了狂犬病没药可以医,必死无疑。而且……”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因为有人朝他大腿上踢了一脚。
这个人当然就是郑诚,“你他娘的不会说话就闭嘴,知道吗!”
面对郑诚凶狠的神情,他当然是选择闭嘴。
红发小伙也顾不上手臂在地上蹭的血印,点了两个小年轻,说:"你们两个先送他去医院,剩下的跟我一起去追。"
郑诚一脸狰狞地望向楚悯和大黄消失的方向,"你们等着瞧吧!老子绝不会放过你的!"
另一边,楚悯和大黄早已冲出小巷来到大路边。
楚悯抬手拦了一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