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停了便成了上了屠宰台的猪，我若是他，就趁着那响箭刚响的时候往前冲，那会儿人还没聚齐，说不定还能冲出去三辆车货物。”

李锴听他说“人还没聚齐”的时候心里一惊，他四下打量了一下，果然看到山谷两边的草坡上已经聚来了不少人，除了弓箭，他还看到有不少人持着标枪。

濮正业拉着他往坡下挪了挪，两人身上披着草，这样缓慢地移动倒也不是很显眼，往坡下滚了有十几米，那商队和这些匪盗们交谈的声音便听得清楚了。

“...为什么要查货物，老夫也从未听说这横山道上有查货的规矩啊。”那商队的领头还要说什么，只听得一个人从山上“咚”的一声跳了下来，打断了他说的话。

“以前没有这规矩，今天说了，便有了，你可是有什么听不懂的？老东西。”

李锴看到跳下来那人长得五短身材，脸圆而头大，长得不但不凶恶，反倒有些喜感，腰上挎着两个短柄榔头，打扮也和那些穿的五花八门的贼人们不同，是一件酱紫色的绸衣。

看那周围的贼人们对他恭敬的样子，显然也是个首领人物。

他不由得拉了濮正业一把：

“师兄，怎么人家上到头领，下到寨里的小毛贼，都比我们穿得好，一个个看上去都身价不菲的...”

“不过是离着米近的米虫罢了。”濮正业咬牙切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