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文官武将分立两旁,气氛庄严肃穆,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安静地站在那里。
皇上高居龙椅之上,俯瞰着群臣,威严的目光扫过诸位官员,“今日有何事要启奏啊?”
“皇上,听闻林州......”殿下的一名文官道。
话音未落,皇上打断道:“林州之事不足为提,朕心中有数,子宴哪,此事还需抓紧办理。”说罢,皇上看向周子宴。
周子宴会意,道:“臣遵旨。”
下了朝,一公公叫住了周子宴。“周将军,皇后娘娘有请。”
周子宴看着这个陌生的小太监,心中涌起了不好的预感。
公公再次催促,“周将军,请吧!”
周子宴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用皇后的身份来引自己,这便跟着去了。
走到御花园的时候,假山后面传出来一声女子的笑意:“周将军,别来无恙啊?”
周子宴一怔,抬眼看着眼前之人。
眼前之人穿着白色衣裙,身材纤细修长,面容清秀。这个女子不是旁人,正是李如怡。
周子宴的脸色顿时大变,转身欲要离去。
“周将军,等等。”李如怡见状,赶忙见住了他。
周子宴没有停步。
李如怡快速上前几步拦在了他面前:“周将军,何必对我避而不见呢?”
李如怡的眸子里闪过一抹伤痛,随即又恢复常态:“是我不该骗你过来,纠缠于你,只是怕你不会来,所以,借用了皇后娘娘的名义。”
“李如怡,请自重。”
“周将军,你我二人并未婚配,我与你多多走动,又有何不可?”
“可,我有心上之人,而此人,并不是你。”
李如怡的眼神黯淡了下去:“我明白了。”
周子宴并未应声,转身离开。
李如怡去了皇后处,向皇后哭诉了刚才发生在假山处的事情。
皇后一边安慰李如怡,一边道:“此事,我有法子。”
“有何法子?”李如怡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惊喜地问道。
“此法子,便是......”皇后压低了声音,凑近李如怡耳边说了几句话。
周子宴回到府中,总觉着少了些什么,院落里空荡荡的,了无生息,不似沈安安还在时那般热闹。
周子宴不由自主地来到沈安安曾经住过的房间、她经常坐着的亭子里,她所到过之处,皆有周子宴。
“将军,交代的事情已办妥,沈小姐已搬去了原沈府。”管家道。
周子宴点头。
管家看向周子宴,天色渐暗,月光如水洒下,周子宴站在亭子前,目光幽深沉默,看起来心绪难平。
管家心中微叹,他跟在周子宴身边多年,从未见过周子宴这副模样,以前周子宴只是冷漠,而现在,却像是被掏空了灵魂一样,看起来颓废又寂寥。
“将军!”管家上前唤道,“先用晚膳吧?”
周子宴摇了摇头:“不必了。”
管家见此也就没再说话,静立于亭旁,等待着周子宴离去。
半晌之后,周子宴转过身,望向管家:“你派人去问问沈小姐还有什么需要的,马上叫人去置办。”
管家微怔,随即应了,便要去吩咐。
“等等。”周子宴忽然开口。
管家顿住脚步,看向周子宴。
“找几个得力的人去照顾她们,她们身边没有人服侍不行。还有,再派些人去保护她们。”
管家听罢心中更加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心中疑窦重重。
“好。”
片刻之后,管家领命离去。
周子宴站在原地,久久凝视着亭台这里,有她最喜欢的风景,也有她曾经呆过的地方,如今却物是人非,只剩他独自留守。
......
当夜,周子宴飞走在沈府的房顶上,直至沈安安的房间才落下,翻窗进入她的房中,看着沈安安睡去的模样,心中有些难以抑制的苦涩。他想要伸手抚摸她的脸颊又怕惊醒了她,只能默默地看着。
沈安安睡得并不踏实。
梦里,她回到了将军府,看到了周子宴。
当她想去打招呼时,周子宴却连连后退。
梦里的沈安安脸色苍白,眼眶发红,泪水止不住滑落......
醒了,她坐在床头,自己也搞不明白为何会做这个梦?为何看见周子宴后退时,竟然那般委屈?
为什么自己还是忍不住想哭呢?
为什么自己觉得像是失宠了的妃子一般难过?
沈安安伸手摸向脸上,感觉有些凉,她起身,下意识抬手抹了把眼睛,却发现眼角湿润的厉害。
沈安安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脑袋有些昏沉。
门外的丫鬟已端着盆走进了屋内,“小姐,该洗漱了。”
沈安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