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宴走在锦安城大街上,置办了一些祭祀所用之物,来了沈府寻沈安安。
沈安安正坐在院中的秋千架上晃悠着,一身素衣的她如一朵刚出水的芙蓉,又带着几分娇媚。
“沈安安。”周子宴向她走来。
沈安安立刻从秋千上起身,转过身子,就要逃。
“站住。”周子宴道。
沈安安站在原地,如即将要受到审讯的人一般,等待着最后的判决。
周子宴的脸色并不好看,他一步步逼近她,她一步步后退,直到被逼到了墙角。
“为何要躲着我。”周子宴问。
沈安安摇头:“没有为什么。”
“府门口的马车上,有祭祀之物。”
“是你买的?”
“那不然呢?”随即他又问道:“你们何时去祭奠沈大人?”
“姑母说,后日便去。”
“后日,我陪你们一起去。”
“好。”
沈安安不想再有意外,所以答应了下来。
“那便如此说定了,后日一早,我在府门口等。”
“好。”
“告辞。”
沈府管家带着人到府外取回了祭祀之物。
沈玉拉着沈安安坐在一起,“安安,你打开看看吧!”沈玉将一锦盒塞给沈安安。
“姑母,这是什么?”
“你打开便知道了。”
沈安安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对玉佩,她将其拿了起来,这是一对羊脂白玉,通体圆润温润,看着就像是上等的羊脂白玉雕琢而成。
她把玩了半天,也没能发现它有什么特别之处,只觉得这东西摸着很舒服。
“姑母,你怎么给我一对羊脂白玉?”沈安安问道。
沈玉回答:“这是兄长留给你的,本想着待你出嫁之时,将这一对白玉送予你们一对新人,可,眼下,也只能由我来代他转交给你了。”
“哦......,可,如今,我还未要出嫁,姑母怎的现在给我?”沈安安不解地问道。
“迟早是要给你的,不如现在先给你,姑母年纪大了,若是有什么意外......”
沈安安打断了沈玉的话,说道:“姑母不许瞎说,姑母还要看着我出嫁呢。”
几次三番地意外,让沈玉已经心神俱疲,她叹息一声,说道:“安安,姑母也知你孝顺,只是有些事,说不准的。”沈玉望向远处。
“还有,安安哪,若,周子宴要娶你,一定要嫁予他,如此,我也便放心了,你身边有个知你、疼你、护你之人。就算下了九泉,我也能向兄长有个交代。”沈玉语重心长地说道。
“姑母,或许,在我想起来之前,我一定不会嫁给他。”
“可......若是,姑母有了什么意外,你一人又何以自处?你让姑母如何放心得下?”沈玉说着,突然眼角泛红。
沈安安见此状,便低声应道:“姑母,我听您的还不行嘛。”
沈玉抚摸着沈安安的头发,“乖。”
去哨点祭祀这天。
周子宴早早站在沈府外,已备好了马车。
府外还停着一辆马车,用来放祭祀品,这也是周子宴那日所置办的。沈府管家在里面又添置了一些。
沈安安扶着沈玉出了大门,上了周子宴准备好的马车。
马车内铺着厚厚的垫子,坐上去很舒服,不会觉得颠簸。还放了些吃食,这也是周子宴为她们准备的。
沈玉打开看了看,微微一笑,道:“安安哪,你看,周将军真的对你挺好的,他真的是你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
沈安安笑着,笑里多了几分尴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抗拒。
沈安安掀开窗帘,看向外面,周子宴正骑马走在马车一侧,见沈安安掀开帘子,四目相对。
他在马车一侧,能清楚地听到沈玉和沈安安的对话,故而,他期待沈安安能给他一些眼神,哪怕是只是关注,他都会欣喜万分。
可沈安安并没有,也没理会他,而是,迅速将帘子放下,缩回马车内。
待到天黑之时,终于到了哨点。
上前一名士兵,“将军,哨点内已准备好。”
“好。”
沈玉和沈安安下了马车。
“安安哪,今日天色不早了,明日一早,我们再去祭拜兄长。”
“嗯。”
周子宴上前,道:“安安,我带你们去房间。”
“好。”
周子宴带着沈玉和沈安安顺着竹制的阶梯上了二楼,进了房间,“安安,这里修缮还未完成,你们二人便只能委屈住一间了。”
“周将军,无碍,此事,本就只是我们沈家的事,还劳烦将军打点,已是过意不去。”
“伯母,不必客气,安安的事,便就是我的事。我已命人准备了晚饭,待晚饭好后,我再来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