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安下意识地看向房门的方向,脸色骤变,似乎有些慌乱。
她连忙站了起来:“宴宴,会是何人?”
“我去看看。”周子宴摇晃着向房门走去,似是药效还未退去。
沈安安没说什么,点了点头,随即躲去了屏风后。
周子宴走到门前打开了门,门外站着李义,说道:“将军。”
“快进来。”
李义进门时往两侧看了看,才快速走进房间。
周子宴关上门问道:“什么事?”说罢,周子宴身子不稳,扶了扶额。
李义马上扶住他,“将军,你没事吧?”
周子宴摇摇头,“说吧,何事?”随后又转头向屏风内的沈安安说道:“安安,出来吧。”
沈安安这才从屏风走出,见是李义,才放下心来。
李义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周子宴,道:“将军,不知是何人,放在你府上书房的桌案上,管家便托我来送信。”
周子宴接过信展开,他越往下看眉头便皱得更深了,信上只写了几句话:周子宴,你想知道真相吗?
李义见状问道:“将军,信有问题吗?”
“不,没问题。”周子宴放下信,“不过,可有看见是何人放的?”
李义摇头,随即又道:“将军,还有一件事,那个贺先生也在这附近。属下已派人盯着了。”
“贺先生来了此地?”周子宴蹙眉问道。
“是。”
“此事,越来越蹊跷......”周子宴喃喃,又道:“李义,你先去盯着那位贺先生,有任何消息发微信给我。”
李义恭敬地说道:“是。不过,将军,我在群里说了,见你没回,这才过来。”
周子宴从床边取了手机过来,群里确实没有任何消息,“安安,这是怎么回事?”
沈安安拿过手机,仔细地看了一番,“哦,你关了流量。”沈安安将手机信号再次点开,并嘱咐周子宴和李义不要关掉这个。
“李义,你先去吧。”
“是。”李义应声退出。
周子宴坐到桌案前,看着手中的信,眼里满是疑惑和担忧之色。
信的内容只有短短一句话:周子宴,你想知道真相吗?
这会是谁给他的?
沈安安从身后环抱他,“宴宴,你觉得这封信和我们要办的事情有关吗?”
“嗯,想来是有关的。”
“宴宴,我们离开这里吧?”沈安安再也不想让李如怡再搞出什么花头来。
“可,现在还不行,贺先生也来了这附近,这里四处无人家,只有这悦心居,这个贺先生很有可能是来这里见什么人,恰好,我们又在此处。”
“可,若是那贺先生不会来呢?他只是在附近保护着、或者是盯着这里的什么人呢?”
“那我们便更要留在此处了。”
“可......”沈安安将话又咽了回去。
周子宴再次揽过沈安安,眼神宠溺,语气温柔,“我知你的顾虑,但是,你是不放心我吗?还是对你自己没自信?”
“我我我,我怎么可能不放心你?我又怎么可能没没没自信呢我?可,架不住那李如怡对你软磨硬泡啊。”
“你相信我吗?”
“信。”
“那便是了,何况,你还在这里。还有这东西在。”周子宴从怀中取出监听器。
“这叫监听器,你无论人在何处,我都能听到你和对方说的什么话。”
“那好,那你还有什么好怕的?姑母那里,我已说得很清楚,我只娶你一人,心里、眼里也只有你沈安安一人。”
沈安安笑了,笑容里带着满足:“好,我相信你!”
他们紧紧相拥,彼此的呼吸交织成一条线。
沈安安感受着肩头传来温热的触觉,她抬起眼眸,“宴宴?”
“安安,我......”他已经吻上了她的唇,肆意地掠夺......
......
李如怡瘫坐在床前,眼前一片迷离,脑子里却还是清醒的。
她便就是沈安安吗?
果然,如皇后娘娘所说,是个美人,也难怪周子宴会心悦于她。
须臾间,李如怡站起身子,将衣物穿戴整齐,缓缓走向皇后的房间。
皇后此时已入睡,宫人们也不敢上前打扰,都守在外殿等候吩咐,一个宫人小跑过来,在门口轻声禀报道:“启禀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
皇后本就睡得迷糊,听到动静睁开眼睛,蹙眉道:“什么大事不好?说清楚点。”皇后慢慢起身,坐在床边,随手拿起床旁边小桌上的茶杯,小抿了一口。
那宫人喘了两口气,才道:“回娘娘的话,周将军晕过去了。”
李如怡已走至门前,听到周子宴晕过去了,神情紧张,“他现在如何?”皇后手中茶杯掉落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