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宴连夜回到暗殿,沈安安和折仪所在的房间内。
沈安安已经睡了过去,蜷缩在周子宴往日里所坐的椅子上,脸皱成一团,额头布满细汗,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折仪还在摆弄着尸体,他对尸体有一种莫名的“偏爱”和兴趣。
他突然抬眼时,却见沈安安睡着了,便起身,摸出一块手绢,擦掉沈安安额角的汗,并为她盖着毯子。
恰巧盖毯子的时候,周子宴走了进来。
“折仪。”周子宴的语气沉稳且平淡,但却透着令人窒息的韵味。
“将军,别误会,我只是见她睡着了,给她盖上点。”
“我来。”周子宴走到折仪身旁,从他的手里取过毯子,为沈安安盖上。
他的动作很轻,但,沈安安许是睡得不安稳,这便醒了,迷离着睁开眼,见是周子宴,一把搂住他的脖颈,“你终于回来了。”
折仪见此,转过身去,连连摇头。
“嗯,走,回府里。”
“我走不动嘛。”沈安安用着撒娇的语气。
“走不动?”周子宴宠溺地看着她。
“嗯,许是脚麻了。”
折仪嘴里喃喃:“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将军何时如此过?”说罢,再次转过身来,面向着他们,随即,又转了过去。
“将军。”
“什么?”周子宴将她拦腰抱起,正往门外走去,说话间,脚下的步伐却是一刻都没有停下。
折仪见此,也只能跟上去,心想:将军竟是如此宠爱沈安安!
回到府中,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
周子宴将沈安安小心翼翼地放在床榻之上,然后给她盖好被褥,关上房门,走了出来。
折仪便就站在门外,等着周子宴出来。
“何事?”
“将军,那具尸体我已做了记录,是否要给你看看?”折仪将那份记录呈在周子宴面前。
周子宴顿了顿,仿佛在思索着什么,随即道:“这一份你留好,再另出一份。”
折仪不解地问道:“将军,此为何意?”折仪心中疑惑万分。
“这另一份记录便就写,这是李如怡的尸体,是遭贼人所害便可。至于细节,你自己衡量。”
“好。”
“今夜,你便就留在府里睡吧。”
“好。”
折仪仰头看了一眼,月亮正高高挂起,此时的折仪方才觉着困了,由管家带着去了客房休息。
第二天早晨,沈安安醒来后只觉着脑袋昏沉沉的,她伸手揉了揉额角,从床上坐起来,这才觉得身子有些发软,但还是勉强下了地。
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沈安安闻声望过去,看到周子宴走了进来。
“安安,我得去趟宫中面见皇上。”
“好,等你回来有惊喜。”
“惊喜?”
“对啊。”
周子宴摸摸沈安安的头,“好。”说罢,出了门,去了宫里。
今日,皇上没有上朝,此时正在寝殿,也是刚刚醒来,由宫们伺候着穿衣。
“周将军到。”太监尖细的嗓音在殿外响起。
皇上闻言微微皱眉,眼眸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道:“宣。”
“是。”
周子宴大步流星而来,单膝跪地,恭敬行礼道:“皇上。”
“免礼。”
“谢皇上。”
周子宴站了起来。
“子宴哪,是不是李如怡之事有了眉目?”皇上的声音再次响起。
“回皇上,正是,李如怡乃贼人所害。”
“嗯,那对李忠大人也算是有个交代了。”皇上淡淡应了一声,眼眸中闪过一抹深意:“子宴,你可查清楚了?”
周将军闻言,脸上露出一副痛惜和自责之色,拱手道:“回皇上,臣已调查清楚。”
皇上沉默了片刻,目光落到周子宴身上,“嗯,那便让皇后解了禁足吧。至于李如怡,送还给李忠大人吧。”
“是。”周子宴退到殿外,正欲转身离开。
“等等。”皇上的声音响起。
周子宴这便又走了进来。
“听说,皇后下了一道懿旨,赐了你与沈安安的婚事,有这回事吗?”皇上挑眉问道。
“回皇上,是有这么一回事。”
“嗯,那准备何时迎娶?”
“臣,待林州之事办完之后。”
“嗯,也好。”
“臣,先行告退。”
“去吧!”
......
皇上解了皇后的禁足,而,周子宴却并未去看她。
皇后坐在床边,又听宫人们说了李如怡的事,她知道,此事,一定是周子宴所为,他一定做了许多事才让皇上解了自己的禁足。
欺瞒皇上,那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