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也只是宗罗汉在开玩笑而已。堂堂贤者,对于力度的把控以及准度的把控,那绝对是不会有意外发生的。
只是虽如此,张自在还是受伤了。躺在床上,眉头紧锁。
这一次,他并没有任何的感悟,“可能是这种方法也就仅限于前几次吧?”张自在心中如是想着,又很无奈的耷拉着脑袋,心中的愁苦比之身上的伤势更甚。
这可是他绞尽脑汁想了好久,又实验了很多次的方法,怎得突然就不行了呢……
“兄弟,你这是什么情况?不会是被一掌拍傻了吧?”宗罗汉并没有直接回去,而是暂时的留了下来看。看着张自在垂头丧气的样子,并不像是以往他熟知的那个兄弟。
“去去去……”张自在挥手打开宗罗汉想要伸过来触摸自己额头的手。
“前面跟你说的,想靠这种方法来感悟势,却是行不通了,看来已是失去作用。”张自在还是将事情说了出来。
“这样嘛……”宗罗汉想了想,又是说道:“以前我在游历江湖的时候,曾听说,西守境内,有一座山,名为剑开,据说多有前辈大能遗留的武学招式,感悟心得,你或许可以去试试。”
“剑开?”张自在很是疑惑的重复着,他此前并没有听说过,帝国境内竟然还有这么个地方的存在,况且名字如此怪异。
时值初春,陈湖圣人牺牲自己所筑的光幕,按照推理,还是能够持续很长的时间,张自在左思右想之下,终于找到了陈雨儿,并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她。
“剑开么?如果真如宗罗汉所讲,倒真不妨走上一遭。”陈雨儿并没有任何的阻拦,甚至很是支持张自在的决定。
毕竟这许久以来,张自在为了领悟势成就大宗师,着实付出了太多,她都看在眼里,现在既然知道了剑开的存在,断然没有不允的道理。
张自在一把搂过陈雨儿,又在其额头狠狠的亲了一口,嘚瑟道:“还是媳妇儿懂事!”
只是帅不过三秒,陈雨儿便挣脱开来,很是嫌弃的擦了擦被张自在亲过得地方,恶狠狠的说道:“要去就抓紧滚!别磨磨唧唧的!”
其实现在的陈雨儿一般是很温柔的,特别是最近一段时间总是照顾反复受伤的张自在。而之所以还会这么说,除非是实在忍受不了某人。
深夜,月光皎洁,微风。
一切收拾妥当,张自在骑着骏马,便离了至圣府,直奔剑开而去。
只是在张自在身后,又有一匹马儿,其上端坐如仙子一般的女子,紧紧跟随,正是无论如何也要一同跟去的雪儿姑娘。
“哎!此去一路奔波,偏要跟去受这罪,何苦那般呢?”
雪儿姑娘低着头,不说话。
“快则月余,最慢也会在光幕消失之前返回,你就待在至圣府等我吧。”
雪儿姑娘依然低着头,不说话。
只是张自在走,她便走,张自在停,雪儿姑娘也就停下。
“哎!罢了,你愿意跟着,那便跟着吧。驾……”
眼见着雪儿姑娘油盐不进,张自在最终也就放弃,其实带着雪儿姑娘,也不错的……
如果仅仅依照张自在的内心,倒是乐得雪儿姑娘跟随,星夜兼程,最是疲累。虽然不能好好休息,但大饱眼福总是可以对身体上的疲累略作缓解吧?只是这一次他又非同以往般,游山玩水或者漫无目的。
他心中仍然担心着,万一到时候赶不回来,雪儿姑娘留在至圣府,即使城破,也可保至圣府无虞。
又或者帝国万一对至圣府发难,凭雪儿姑娘身手,若不是圣人前来,应该也是不会出现问题的。
而他跟雪儿姑娘同时离开,城破之时,至圣府断然没有幸免的道理,又或者仅有的陈雨儿以及宇文立?,根本不足以应对帝国的发难。
只是张自在不知道的是,他前脚刚出了至圣府,后脚宇文重青便也是偷偷的溜了出去,又直奔郡守府而去。
官道之上,点星伴马蹄飞快,皓月难追。
从南湖到剑开,距离并不算近,更甚至越过西守郡城,还要一路北去。即使如张自在这般赶路,单程也是需要半月有余的时间。
更甚至还是多少要照顾一下雪儿姑娘的感受,这一路却是用了近二十天方才到达。
剑开,果真如宗罗汉描述一致,陡峭,雄险。张自在站在山下,抬头望去,虽然整个山壁如一剑切开般光滑并无遮拦,却是一眼也看不尽,中间更有云雾缭绕,宛如仙境。
“这若真是被一剑劈开,也绝非仙神之属不可为了!”张自在用手揉了揉后脖颈,一如大多数人第一次来此一般,仰望的久了,竟是看的脖颈生疼,又对着身边的雪儿姑娘感叹道。
断臂悬崖,奇峰异景,或陡峭,或雄奇,或巍峨,张自在倒也见得多了,并不稀奇。只是如剑开这般,他却是第一次见。
雪儿姑娘也是抬起头,仔细的看了许久,眉头都是略微的皱起,应也是被震撼到了,又听张自在这么说,便应道:“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