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平的条纹感。
他按压一下箱子的锁扣开关,箱子的一侧直接就慢慢打开了。
箱子里放了一本破旧没有命名的书,有些页面都破破烂烂了,但是就是没有完全碎成渣,只是年代感十足。
在书的旁边放了一支用红布包起来的毛笔。
毛笔隔壁还放了一叠平安符和护身符,其中还夹杂了几个不知名的符。
安保和把毛笔拿起来,一层一层地把红布揭开。
毛笔的笔身是玉打造的,笔身通透无暇,握起来还能感受到有一股暖流在指尖处游走。笔尖的毛是白色的,期间外圈掺杂了一些红色。
安保和又从一旁的书架上拿下来一个白色的墨汁瓶,他小心翼翼打开瓶盖,从里面倒出来一小指甲盖的无色无味的透明液体。
这透明液体有个好听的名字,叫上露墨。
安保和把从土地庙里的黄纸展开到桌面上,用毛笔尖沾取了一些上露墨。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白色的笔尖碰到上露墨后,竟然开始染上淡淡的金黄色了,从笔尖开始,淡金黄色慢慢蔓延至全部,直到最后看不到一点白色,安保和才下笔。
延26代神使,现北境域下,塘安江,塘安村神使安保和上常谕,示下:
丙申年【猴】,己亥日,丁酉日
土地爷上,雀灵已回,外援已成。
安家女,小葵,已遵示所顾。
现使法力微弱,小葵身沾一丝带触电之感阴气,无法以当前符纸祛除。
特观葵星,不甚此前清明,使恐天外之物所侵。
而细察言观色,天外物于境域外围,似无因果。
使微,无法辨认。
故此,特上。
安保和一写完后,认真读了一遍,才用笔身扫过他写的字。
那些字让笔身的阴影一一扫过,全都慢慢开始消失,就好像隐身到黄纸当中。
安保和把黄纸折叠好后,起身到院子里,烧了一支香,点燃黄纸的同时,嘴上也跟着念了一段咒语。
这些事情完成后,安保和起身回到房里,虽然房里的光线不足,但是依然能看到他的脸色变得稍微苍白了点。
他一回到房里,把东西收拾好后,从抽屉里翻出来一个小盒子,打开,是好几粒巧克力豆大小的丹药。
他拎起一颗扔到嘴里,药入口即化,一股淡淡的苦涩中药味就在嘴里蔓延开来。
后调还猝不及防的带有浓厚的田七中药的苦味以及另外一股分辨不出来的腥味。
吃完药,安保和瞬间感觉脑袋没那么眩晕气虚了。
“哎,真是不中用了,这法力用一点少一点,气血还两虚。”安保和把药放回到抽屉里面。
他靠着椅背休息,思绪渐渐发散。
年轻时的他,不知天高地厚,仗着自己有那么一点天赋,无师自通那六爻卜卦,还误打误撞修了那么一丝法力出来。
到底是年轻气盛,受人激将,斗法,差点就造下恶果,多得李姨的搭救。
没想到这巅峰就是底盘,多年来一丝法力都没再增进,连带那天赋,睡醒一觉后就不会了。
无门无派,仅靠那微弱的法力和灵活的脑子,能当上神使还真是祖上有德了。
“爸,这个大蒜多少钱?”安文波敲了敲安保和的房门。
安保和被突然打断思绪,回头看向关着的房门,揉了揉鼻梁处,缓解一下无力的状态。
“我出去,你去市场买点菜回来,也够钟做饭了。”安保和起身打开房门。
他瞧着儿子拿着手机吊儿啷当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就有点手痒痒。
安保和把手背在身后,压下心里的烦闷。
他皱了皱眉头,没理安文波,直接走出了房门。
“我这是哪又惹到老头子了?”安文波收起手机,挠了挠后脑勺。
出于好奇,他趴在门框边,扫视了一眼安保和的房间,“老头子刚刚一个人在房里干嘛,该不会背着老妈藏私房钱吧!?”
安文波没敢进去,没得安保和的同意,他不能随意进出他的房门,于是他就在外面看了几眼就转身走了。
安保和坐到收银台的时候,特意看了看安小葵的家门口。
收银台的位置被安放在靠土地庙的窗边,向后可以对土地庙里的光景一览无遗,而抬头向前看,则是刚好把安小葵的家门口情况尽收眼底。
安保和对待安小葵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她是他从小看到大的。
小女娃说话甜糯甜糯的,还会在自己割伤手的时候呼呼,而自己家臭小子的性子,他没往伤口处撒盐就不错了,别指望他还会呼呼。
有一年除夕,他还特地把能刮中奖的几袋瓜子放到大包袋子的上面,让安小葵体会中奖的开心。
只因为她每次在一旁看别的小孩中奖的那种渴望眼神真的惹人心疼。
那个时候,安小葵傻乎乎地以为自己真的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