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记耳光重重打在长相丑陋老头脸上。

“我们离婚吧！”

老头嘴角气得发颤，指着女人骂道，“周雯，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你早就迫不及待找你那老相好了，是吧。”

“沈易，你别倒打一耙，要不是因为阿南，我们早就......离了。”

“要离是吧！离就离，我沈易还没怕过谁”，沈易拍拍胸脯，冷眼看着女人。

女人轻笑一声，“沈易，别装了，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外面那些女人吗？你自己摸摸良心，我替你擦屁股的次数还少吗？”

沈易气得那张肥脸抽搐，抓过离婚协议书，一字一笔重重写下名字。

.....................

年幼的双胞胎男孩正看着桌上竹签，也是他们今后命运开始。

沈之玄闭上眼睛，伸手随意抓了一根竹签，“妈妈，我抽好了。”

妈妈并没有理他，反而蹲下看着小儿子，“阿南，妈妈看看你抽到的是什么？”

“妈妈，我抽到了短的”，沈之南举起竹签递给母亲。

妈妈皱皱眉头，撇了一眼沈之玄，“你是哥哥，你最听妈妈话了，你把竹签让给弟弟，好吗？”

沈之玄并没有说话，反而手里紧攥着那根竹签，划破手也不自知。

“听话，把竹签给弟弟，弟弟身体不好，需要妈妈照顾，你不是最爱弟弟了吗？”，妈妈第一次那么温柔抚摸着他的面容。

妈妈看着大儿子傻站在那，抬起手打在沈之玄身上，“我让你把竹签给弟弟，你听见没有。”

妈妈想要掰开儿子手里紧紧攥着竹签，没想到沈之玄摔在地上，嘴里一口血，几颗牙齿掉在地上。

“和你爸爸一样，没用的东西！”

沈之南看见妈妈抬手打哥哥，吓得护在哥哥肩上，“妈妈，你不要再打哥哥了。”

妈妈把沈之南抱在怀里，温柔安抚他，“阿南...乖乖...妈妈怎么会打哥哥呢？”

“妈妈，那我呢？”沈之玄张开双手，希望妈妈能抱一抱他。

妈妈并没有搭理他，冷漠看着他。

“妈妈，是不是只要我让给弟弟，你就会爱我？”沈之玄抬起脸，一脸天真看着母亲。

“滚开！”，妈妈一把推开大儿子，满眼厌恶至极。

这时，三人身后传来粗厚声音，“到底抽好了没，你们谁跟爸爸走。”

沈之南看了一眼哥哥，他刚要迈出步子，就被哥哥抢先一步。

“爸爸，是我！”沈之玄走上前，被沈易抱起。

他转过头看着弟弟，弟弟哭得撕心裂肺，也许只有自己消失在妈妈眼前，妈妈才会开心吧！

.....................

二十年后。

沈之南又梦见哥哥杀人了，这些年这个梦一直折磨着自己。

梦里哥哥手里紧握一把匕首，朝着人无情挥去，一下下朝那人身上捅，殷红血喷溅在脸上。

直到那人倒在地上，他仍然没有放过，血水混着汗水，肆意挥着刀。

砰的一声。

冰冷子弹穿过沈之玄胸口，一阵剧痛，胸膛一朵娇艳凄美血花勾勒出纹路，跌跌撞撞往后退了几步，最后掉下海里。

“不要——”，他猛地惊醒，坐起身喘着粗气，瞳孔微缩，手在发抖，眼前还残留着那骇人的梦境。

他起身把窗帘拉开，金色阳光撒在身上，像是渡上一层金纱，仿佛坠入的人间天使。

这时，一通国际电话打了过来，沈之南不安的拿起手机，“喂，你是谁？”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喂？你再不说话，我就挂电话了。”

微弱声音响起，“救...我！”

顿时，他悚然一惊，像是坠入冰窖，手脚冰冷，脸上渗出汗珠，不敢相信的问道，“你说什么？”

“嚓嚓嚓...............”，一股巨大电流声音传入耳中，沈之南焦急询问，“喂...喂......”

沈之南手里攥紧手机，抬头看向窗外，难道，哥哥发生了意外。

想到这里，心脏突的一阵剧痛，像无数只蝼蚁侵蚀一般，手上紧扣着药瓶，微张开唇，大口大口喘息。

“到了！”

一声吆喝把沈之南拉回现实，他环顾四周，破损不堪街道，又偏又荒，这是缅北——哑巴村。

跛脚大叔从他身旁经过，他抓住大叔的手，心里一惊，宽大衣袖里空空荡荡，反应过来后，礼貌问道。

沈之南:“大叔，请问卡布尼在哪里？”

跛脚大叔打量着他，这几年很少有陌生人来这种落后的小村子，就算是有，也是抬出来的尸体罢了。

“你往前直走，会看见黑色铁门，门口有一个哑巴保安，你可以问他。”

沈之南:“好，谢谢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