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床铺的特别松软,屋子里面都重新装修过,地面都铺了干净的瓷砖、墙也都用腻子粉刷了、家具一应打了新的、看起来格外亮堂舒适。
杨姝音回来之前,李秀兰就把新弹的被子褥子给女儿准备好了,一应连着晒了三天,蓬松的不像样,盖在身上就像钻进了云朵里 。
她都好久没这么舒服地睡过觉了,主要是农村太冷了虽然生了炉子屋里暖。
可是寒风吹着窗户坚持发出哗啦啦的响声,晚上睡的死听不见,可一到早上就难免被吵醒。
不过好在不需要早起干什么活儿,经常能睡回笼觉,倒是可以保持八个小时的健康睡眠。
这一觉从中午眯到了下午三点多,杨姝音从被子醒来时还迷迷糊糊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呢。
李秀兰许久没见闺女了,可见女儿一回来就累的倒头大睡,心里又是疼惜又是愧疚。
要不是自己没出息,怎么能让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去乡下吃苦。
她端着一杯红糖鸡蛋敲了敲小房间的门,柔声询问:“音儿,起来了吗?”
杨姝音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眼睛。
李秀兰走过去伸手把女儿耳边的碎发捋到耳后,嘱咐道:
“下午少睡一会儿吧,要不晚上睡不着了。”边说边把红糖鸡蛋递给她:“妈给你弄的,瞅瞅你小脸白的,喝点这个补一补。”
这具身体本来就白皙,又因为喝了灵泉净化了杂质所以皮肤更清透了。
再加上不像原主那样劳累,天天都是在屋里干活,出门跑生意也是把脸包的紧紧的,所以才更白了一点。
杨姝音自知身体好的很,但是也不想辜负李秀兰浓厚的母爱,只得端起来“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完,又拿起勺子把两颗鸡蛋吃下肚。
看着女儿狼吞虎咽的,李秀兰生怕她噎着,急忙伸手给她拍拍后背:“慢点喝,慢点喝,没人和你抢。”
“妈,你对我真好。”
这句话是真心实意的,母爱真的很伟大,有人说爱的的最高境界就是心疼。
父母总会觉得儿女很可怜,哪怕是你自己没有察觉到的委屈,他们都能发现。
李秀兰闻言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那个当妈的不对闺女好。”
母女俩坐在一起聊了半天家常话,杨姝音难得这么闲,就又拿纸笔写了几种酱料的制作方法。
一种是猪肉酱、一种是香菇酱。
现在这个年代大家都舍不得买太贵的菜,一到冬日里天天就是白菜土豆,这个酱料味道好,而且一瓶如果慢慢吃可以吃很久,拿出去送人也不错。
最重要的一点是,可以分散卤肉和绿豆糕的占比,这样一来就算那两种销售量不高,也不会拉低整体的营业额。
李秀兰在做饭方面很有天赋,无论什么放在她手里都能学个八九不离十。所以这个交给对方杨姝音还是很放心的。
父母年纪都将近四十岁了,总要有自己的小生意和积蓄才能有底气。
至于那个不成器的哥哥,还是先帮他解决掉那个小白花嫂子才行。
刚想着杨朗风呢,门口就又响起了敲门声:“妹子,你醒了吗,看哥你给带了什么好东西。”
一听是自己大儿子的声音,李秀兰的脸就从温柔转变成了冰冷,对着杨姝音叮嘱:“别理你哥,妈怕他把你带坏了。”
哥哥:母爱怎么突然消失了?
“妈,我觉得我哥没那么傻,我好好劝劝他,没准儿管用呢。”
李母叹了一口气,望向门口玻璃外那个看起来就不聪明的儿子:
“他和他那个爹一样,认定一件事儿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前些天因为这事儿还给我俩下跪呢,你说说...”
杨姝音没想到自己哥居然为了那女人这么拼,但是转念一想,可不就是这个道理吗?
多少情侣明明可能腻了就会分开,偏偏在此期间他们遭遇到了很多外界的阻力。
父母不同意啦,舆论反对啦,他们就开始自动代入“梁山伯与祝英台”的视角,拼死也不分开了。
思及此处,她转了转眼睛俯身到李母耳边细语:“妈,我有好办法了,你先回去,让我和哥讲。”
李秀兰不知道闺女有什么办法,不过女儿聪明主意多,没准儿真能劝动那个傻儿子。
“那你好好和他说说,妈出去了。”
“好,您就放心吧。”
杨朗风在外面都站的不耐烦了,才见有人来开门,门一开他妈就给了他个嫌弃的眼神,然后头也不回的去了大屋。
....明明应该伤心的,可是好像已经习惯了呢。
杨姝音看着门口的人一脸铁憨憨的样子就想笑,忍住笑招招手:“哥你进来吧。”
她起身下地穿好鞋,拉了两个椅子放在桌边,示意杨朗风坐下。
对方一屁股就坐下了,献宝似地掏出几个晶莹剔透的小卡子,现在还没有流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