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把人送到了卫生室。
卫生室的大夫简单检查了一下,很快就下了定论,杨老太中风了,而且看这情况以后百分百会偏瘫。
她们现在连打吊针的钱都不敢出,只能取了几盒药回了家。
白补兰脸色灰白的在家里四处翻找,只从放着钱的柜子里找到二百块,自己另外放着的五百不翼而飞了。
“妈,你咋了?”杨大丫喂了杨老太喝了药,见自己娘站在原地发愣,疑惑的发问。
她没理会大丫的话,反而扭头冲到了老太婆面前,声嘶力竭的喊:“老不死的,你把俺们挣的钱拿哪儿了?”
杨老太浑浊的眼里还在流泪,口水鼻涕糊的到处都是,咿呀咿呀了半天,从牙缝里挤出“天虎”两个字。
白补兰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冻住了,自己儿子什么德行她还不知道?那钱到了他手里不是肯定不是嫖了就是赌了,一个子儿都留不下。
杨大丫听了也急的直哭:“奶,你咋能把钱给俺弟,他是啥人你不知道吗?”
她边哭边说:“咋办啊,咱现在就二百块钱,明天黑市的人来了,不得把咱都打死。”
现在只能找亲戚去借了,可是周围的亲戚和自家关系都不好,就算好也没有谁家能拿出八百块钱来。
要说有钱的,那也就是二叔家了,可是自家妈和奶奶干出这种事儿,人家能帮他们吗?
白补兰彻底放弃挣扎了,她麻木的坐到了凳子上,望着杨老太一字一句道:“都是你这个老东西害了俺们,俺就是死了也不会放过你!”
杨大丫心疼地看着自己娘,咬了咬牙拔腿就朝外跑去,哪怕是被二叔骂死也得借钱回来救救家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