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片刻,也仅仅是片刻,那警棍就再次袭来,这次直接甩在了我的额头,感觉有不少血流了出来,我连忙止住,“对,对对,不愧是望风镇的巡捕,真是厉害,一下便看出了我的计策,没错,人是我杀的,我认罪。”
“早认了不就好了......贱骨头。”
巡捕直接拿出一张纸,我看着上面的行文条款,的确是把我当成了犯人,虽然不愿,我还是按上了指印。
他们兴高采烈的收回了纸,“没想到这种灭门大案这么轻松就解决了,看来这次的功劳都是我们的了。”
“嗯,没错,把他送去牢里,我们去找老大领赏了。”
忍着剧痛,两人把我送去了牢里,和我关在一起的是个光头,他胸前纹了一个虎头,整张脸看起来凶神恶煞的。
“小子,犯了什么事?”
我慢慢的坐了起来,靠在墙上,见他一身虽然粗犷,却没什么外伤,便保持着冷漠,“你呢?犯了什么事?”
“狗日的,老子先问的你,你懂不懂道上的规矩。”
我是不太懂,不过我知道眼前的男人不过是个纸老虎罢了。
周围的牢里,那些犯人多少都有些外伤,毕竟在这里只有巡捕说了算,不管你所说的是不是事实,只要不随他们的意,便少不了一顿打,可眼前的男人却一身干干净净,一看就是那种主动招认,或者犯事不重的主。
我根本没理由怕他。
见我不回答,他慢慢向我走了过来。
为了免于争执,我直接冷着脸开口,“杀人,灭了医馆一家四口!有意见吗?”
听到这里,他停了下来,顿了片刻,“哈哈哈,就你,这瘦弱的体格,还杀人,别笑死老子了。”
是啊,连一个囚犯都能看出其中的矛盾,那两个巡捕却一心把我当成犯人,这真是荒天下之大谬。
我故意擦去嘴角的血,想先吓一吓他,“啊......原来你不信啊......我不仅灭了医馆满门,还挖出那郎中的心脏吃了,不信你要不要试试,这味道还新鲜着呢。”
说着,我将手靠近那大汉。
没想到他如此庞大的身躯却瞬间被吓得连连后退,最后缩在角落里,抱着头瑟瑟发抖,“别过来,大哥我错了,你别过来啊。”
我轻蔑的笑了一声,“所以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只是不小心偷了隔壁鸡场的一只母鸡,被关在这里几天,明天就出去了,大哥,我不是故意挑衅你的,对不住,你别杀我啊。”
一个偷鸡贼而已,我只觉得头部有些昏昏沉沉的,就不再理他。
因为我认了罪,他们简单的验尸,封尸之后,不超过三天就会结案,到时候如果事情没有转机,我恐怕也活不出三天了。
眼下只能先想个方法弄清楚这牢里的罪犯分布,再想想有没有其他办法了。
“喂,这牢里关的都是些什么人?”
那壮汉唯唯诺诺的走到我面前,“大哥,我们这只是个镇子,还从没遇到过你这么严重的大案,你看,边上那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是个采花贼,说是采花贼,其实也是有色心没色胆,半夜潜入姑娘闺房,什么都没做就被吓跑了,最后被巡捕给抓了,没少挨打,另外那个头被打破的,是偷了人,被当场捉奸在床,被人原配给打的,还有最里面那个,是赌钱赌输了,不服气砸场子的,最后被直接拖到了这里。”
这么一看,好像还真没有什么能用的到的人。
感觉到头上的血越流越多,我的意识也渐渐模糊,最后只能拿下衣服,将头包起来。
“你可真是勇猛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人流了这么多血,能一直强忍的。”
我见他也没什么恶意,便淡淡的说了句,“如果你整天接触的都是生死边缘,就会知道这点痛算不了什么。”
我靠在墙边,试着回忆之前遇到那对男女的情况,他们杀了医馆满门,似乎是因为郎中医治不了二人的病,所以才起了杀心,可是看他们动手这么利索,完全不像是病人,反倒像是专业的杀手。
而整个望风镇似乎只有这一家医馆,为了治病,他们肯定会去找其他郎中,那么离开的可能性就太大了。
难道这次真的是我的命格,必有此劫?
这时,我听到门口喧闹了起来,其中有我熟悉的声音。
那浑厚的脚步声慢慢走了过来,我这才确定眼前的人,确实和我所想相同。
他见到我立刻走上前来,“归零师傅,你这是怎么了?头上的伤是谁打的?”
“莫公子严重了,小伤而已。”
“小伤?”我一直在想着如果车夫可以请到莫晓玲,那么莫大发会不会一起跟过来,现在见到他,我一直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可恶!这些巡捕居然敢下这么重的手,之前北岸的那些人贩子还是我们抓到的,才免去他们的失职之罪!”
“天下的巡捕不是都一样吗?只不过酆都有你镇着,才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