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说要留下来查找林妙晏“三失”的真相,那还是得装一下查案的模样。
朱浅浅和顾弘景在府里东寻西觅,试图找些蛛丝马迹。
尽管他们已经心细如发,但林妙晏的“三失”症状就像是遭天神谴责般,没有任何行迹可寻。
“哼,凶手也太小心翼翼了,竟然一丁点痕迹都不曾留下!”
林府正厅里,朱浅浅怒气冲冲道。
顾弘景用眼尾的余光瞥了月白一眼,带着欣慰之色。
月白抿着嘴,微微低头,想把自己置身事外。
“那怎么办?宴儿的病会不会好?”罗氏带着哭腔看向朱浅浅,仿佛她就是自己女儿的希望。
朱浅浅双眉拧起,别看我啊,你女儿坏事做太多了,也应该承受点报应了。
“你别急,再等等,说不定事情会有转机。”林江远赶紧安抚罗氏。
“就是啊,再等等看嘛。”孟晚也赶紧安抚罗氏。
他们俩能有什么意图呢?只是不想那罗氏缠上自己女儿罢了。
“宴儿啊,我苦命的孩子,呜呜……”
“宴儿啊,你快点好起来吧,呜呜……”
林府里的哭声一阵阵,朱浅浅也实在待不住了,就与顾弘景一起回了八王府。
保护林府安全的侍卫依然留了下来。
“谢谢你替我惩治林妙晏。”
马车里,林浅言淡淡道。
“我以为你知道了会气我自作主张。”顾弘景神色不经意地舒展,眉目含笑。
那晚他赶过来喂她吃解药之前,就已经让月白去对付林妙晏,怕她还会下手。
“林妙晏作恶多端,就算你不出手,我也会请你帮忙的,这是她应受的惩罚,我可没有圣母病。”
顾弘景微微一怔,瞥了她一眼。
他需要的正是一个像她这样的女人,杀伐果断,明辨是非,对敌人绝不心慈手软,对自己人不心狠手辣。
那几位夫人的事交给她去做再适合不过了。
顾弘景忍不住将陶瑛和严轻巴结讨好朱浅浅的原因告诉了她。
知道真相的朱浅浅给了顾弘景一个大大的白眼,他竟然把自己拿来当箭靶,可恶!
不过陶瑛和严轻竟然是老大和老六的人,这是朱浅浅也怀疑过的。
“不止她们二人,我看其他五个也很有嫌疑。”朱浅浅顿了顿,本来想把奚瑶摘掉,又临时决定连她一起怀疑。
“还轻王妃为我查清真相!”顾弘景谦虚地朝朱浅浅拱手,做了一个“请求”的表情。
“你放心,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朱浅浅拿出了一副原配的气势。
反正,自己也要想办法与她们打成一片呢!
朱浅浅来了一次大胆的猜测:难道书官的任务都是有暗示性?
闻言,顾弘景又朝朱浅浅拱了拱手,感激道:“谢过爱妃。”
朱浅浅摆摆手,“小事,我们之间就别客气了。”
难怪这些年顾弘景和她们八个都没有肌肤之亲,这些都是细作,别说肌肤之亲了,还得日防夜防,无时无刻都不能放松警惕呢。
原来他日子过得也不容易。
此时此刻,朱浅浅理解了那次他故意拿天山雪缎挑拨子、程二位妾室打架的事。
刚回到王府,朱浅浅就借着给陶瑛送家里特产的间隙与她聊贴心话,聊着聊着,很自然地就把自己求旨嫁给顾弘景的原因详细说了出来。
陶瑛拿到特产,又得到答案,激动得对朱浅浅连说了十几句“谢谢王妃”。
朱浅浅出了陶瑛的房门,又往严轻的房间去了,把相同的事情又做了一遍,同样地得到了十几句谢谢。
“我这脸好酸!”刚回到房里,朱浅浅就忍不住揉起了自己的脸。“王妃,我给你按摩一下吧?”
亦心贴心地给朱浅浅按摩了起来。
“没想到假笑也有后遗症。”朱浅浅抱怨道。
“听说奚夫人全家人的祭日是七月初五,也就是今日。”亦心边按摩边聊八卦。
“今日?你咋不早说!”
朱浅浅换了身衣裳带了点东西健步如飞地跑到门外,看见奚瑶正准备上马车去祭拜家人。
“奚夫人,我陪你去吧!”
朱浅浅的突然出现把奚瑶弄糊涂了,她是王妃,怎么会陪自己去祭拜家人呢?
不过看她一身素衣,手里还提着祭拜的贡品,奚瑶便请她一起上了马车。
二人到了奚家的坟前敬了许多的贡品和好酒。
朱浅浅虔诚地跪道:“奚叔叔,多谢你们一家救下了八王爷,你们的大恩大德我们没齿难忘,我们一定会努力找出杀害你们的幕后凶手,将他们绳之以法,以慰你们的九泉之灵。”
说罢,朱浅浅敬了三杯酒,磕了三个头。
“幕后的真凶是顾弘庆,这辈子恐怕无法替他们报仇了。”
奚瑶脸上是少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