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柔在东海郡扑了个空,委屈、愤怒、压抑,她的各种负面情绪已经累积到了相当的地步。
看着这空空荡荡的衙门,李月柔愤怒道:“既然衙门里没有官,那还要这衙门做什么?”
“来人!”李月柔下达指令:“将这破地方给我砸了!”
打砸衙门,这可是形同谋逆的大罪。
但李月柔贵为公主,就连江山都是李家的,人家愿意怎么玩就怎么玩。
百姓们不知其中缘故,但见有人竟然胆敢打杂衙门,个个都唬得魂飞魄散,逃也似的跑回家去了。
因为李月柔的这番举动,一整座城的百姓,全都躲在家里不敢乱跑,甚至就连最调皮的孩子都不敢闹了。
一群人忙活了大半天,总算是拆完了,李月柔领着十二太保和卫兵离开了郡守衙门……的废墟。
白劭问:“公主,接下来咱们去哪?”
李月柔答:“到附近的镇甸再看看,尤其要注意那些当官的,他们也许就有人知道陆川的下落也说不定。”
就在此时,突然有个老者从自家窗户里探出了个脑袋:“那个,女壮士,女壮士……”
李月柔认得是在叫自己,于是走过去问:“老人家,你有事吗?
”
老者问:“请问你们是起义军的队伍吗?”
李月柔笑道:“老人家,如今天下可没有起义军了。”
“那……那个是……”
“老人家,我们是来找本地当官的来办事的,可他们却非要没事找事。似这样无能的官府留着做什么?倒不如直接砸了还好些。”
老者点点头:“你说得对,这般衙门,早就该砸了。”
然后他非常关切地说:“你们都是壮士、好汉,如今犯下这般大罪,还是赶紧逃吧,别让官府抓到你们了。 ”
李月柔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老人家,没事的,这些当官的不能拿我怎么样。”
一听这话,老者更加紧张:“孩子,你们真的不是起义军吗?”
李月柔被问得莫名其妙,但她斩钉截铁地回答:“真的不是。”
却见老者无奈地叹口气:“唉,若是起义军便好了。”
这句话触动了李月柔的心弦,可无论再问什么,老者都不肯多说哪怕一句了。
李月柔的火气又撞了上来,立刻折返回去,给郡守衙门放了把火。
然后她转去牢房,将所有的犯人审了一遍,像是抗捐、抗税、斗殴之类的轻罪,一律全都放了。
在城里
大闹了一通,李月柔这才扬长而去。
白劭又问:“公主殿下,接下了我们要去哪里找家主啊?”
李月柔说:“走,我们去攻打下一座城池,必须把敖氏逼出来。”
“即便逼不出来,那也要让徐州卫乱了阵脚,给陆川脱困制造机会。”
明确了目标,李月柔带着大军,直奔下一座城池而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陆川在洪泽县被困已经有半个月了,可徐州卫的士兵仍然在卖力的搜寻着。
尚福尝试过几次踩点,可每次都等不到过境,就会被巡逻的士兵发现。
若是照这样下去的话,别说陆川走不了,尚福自己也会有暴露的风险。
终于,陆川决定:不能再等了,自己带着人趁着夜色冒险突围一次。
子时初刻,陆川和郑兴瑶在蜂队的掩护下,毅然踏上了归途。
她们一路上小心地躲避着巡逻的士兵,成功地到达一个山洞暂且藏身。
看好了周围的情况继续往前走,两边有两队巡逻兵交叉通过,陆川一行只得蹲在灌木丛中藏身。
灌木丛发出的声音惊动了巡逻兵,对方立刻将火把伸过来,同时大喊一声:“什么人?”
突然的一声爆喝,惊动
了不远处的飞鸟,噗噗拉拉地飞到空中,许久之后才敢回窝睡觉。
眼看两队巡逻兵都在渐渐靠近陆川藏身的灌木丛,他不得不赶紧跳起来逃跑。
幸好蜂队对藏身这件事极有经验,她们跑进了一处密林,好不容易才甩掉了追兵。
经此一遭,尚福那里是回不去了。
巡逻兵马上把晚上的异动汇报给了长官,然后一级上报一级,很快就到了敖广这里。
敖广此时正在彭城郡,他已经知道公主烧了他的宅子,也知道带兵公主袭击了许多官衙、官仓,但他全都不为所动,哪怕遭受再多损失他也在所不惜。
今天,终于盼来了好消息:陆川的位置找到了。
敖广二话不说,立刻将军队整个彭城郡的城防军全都调了过去,跟发现陆川的部队会合。
仅仅过了一天,陆川就发现:“今天在我们周围巡逻的军队,已经比昨天多出许多了。”
郑兴瑶也发现了问题:“不光是队伍多了,每支队伍的人数也多了起来,看来我们距离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