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温柔极了, 萧冷玉坐在沙发上。

“要不要出来一起去看音乐剧？”萧冷玉给秦应寒打了个电话。

萧冷玉并不喜欢音乐会——任何别人耳中的天籁在她耳朵里都差不多。

但一直以来，她“喜欢”的都是高雅的东西，所以萧冷玉在一大堆“高雅”的娱乐活动中选中了音乐剧。

至少还有故事性，她能看下去。

秦应寒答应的很快，他的语气也很高兴：“什么时候？明天？我去订票。”

萧冷玉：“好。”

秦应寒也不问萧冷玉其他多余的话，他很清楚萧冷玉不喜欢有人对她的私生活刨根问底，即便这个人跟她再亲近都不行。

论装聋作哑，秦应寒绝对是个中好手。

萧冷玉自认为从没有偏爱过谁，任何人在她眼里都是一样的，他们在她身上付出多少，都企图能翻倍收回去，就像薛暮凌他们，他们在她身上花钱花时间，都只是妄图从她那里得到爱情。

人们一边说着可以为了某个人某件事付出一切不求回报，可如果真的没有回报，他们就会恼羞成怒。

哪怕只是他们单方面的付出。

萧冷玉见过不少这样的例子，她高中时期有个男同学，“爱”上了同班一个女同学，每天给女生带早餐，给女生写情书，女生从来不吃他买的早餐，情书也从来不回，甚至拒绝过他数次，但他在最后一次被拒绝后就换了脸。

他到处跟人说这个女生就是拜金女，说女生放荡，跟好几个男同学发生过关系——还是同时。

甚至造谣她喝醉酒被轮奸。

那个女生在高二的时候转学了。

而男生在追求她的时候，也高喊着“我愿意为你付出，我心甘情愿，哪怕你不答应我”。

人都是贪心的，有了一就想要十，有了十就想要百。

比如他刚离开单唯莫时去找了薛暮凌，薛暮凌最开始不也对她百依百顺吗？但是过不了多久，薛暮凌就开始妄想掌控她，把她变成独属于薛暮凌的金丝雀。

更别说苏伏他们了。

在萧冷玉眼里，他们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他们比普通人有钱一点，长得好一点。

但他们都不能让她心动。

萧冷玉打完电话才去吃早餐，午餐是叫的外卖，下午萧冷玉又给苏伏打了电话。

“明天需要我去接你吗？”苏伏试探性的问。

萧冷玉立马回绝了他：“不用了，应寒约我明天晚上去看音乐剧。”

苏伏：“……他可真闲。”

萧冷玉笑道：“好了，酸味都要溢出来了，你后天早上来吧，早上七点，我们还可以一起吃个早饭。”

第二天秦应寒来的时候是下午四点半，歌剧则是晚上七点开演，中间的时间够他们俩吃一顿晚餐。

萧冷玉穿着很随意，他换了一身更青春简单一点的衣服，穿成这样去看音乐剧的估计不多，毕竟秦应寒订的票，去的人就算不是西装革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但萧冷玉不在乎，任何事情都不能限制她。

对于感情游戏她也失去了兴趣，至于表演欲——等碰上了让她想表演的人再说吧。

萧冷玉下楼后几乎是立刻就看到了等在街边的秦应寒，秦应寒果然像他想的一样，穿着一身西装，但并不是非常正式的黑西装，而是略带休闲风的日常西装，天气渐冷，只穿西装已经有些凉了，但秦应寒似乎浑然不觉。

直到萧冷玉快要走到秦应寒面前的时候，秦应寒才像是忽然被人打醒了一样。

萧冷玉抬眼对秦应寒笑了笑。

晚上吃的是西餐，萧冷玉不是很感兴趣，牛排只吃了一半，倒是酒喝了两杯，多吃了几口沙拉。

吃饭的时候萧冷玉跟秦应寒聊了点最近的事。

秦应寒还是老样子，温文尔雅，他们之间相处并没有生疏感，或者说萧冷玉不会让任何人有生疏感。

多数时间秦应寒总在看着萧冷玉的脸发呆，餐厅里也有不少人偷看萧冷玉。

萧冷玉的脸就是最大的杀器，没有人能对她视而不见。

“走吧。”萧冷玉站起来，“时间快到了。”

秦应寒从善如流的站起来，跟萧冷玉一起离开餐厅。

他们走后，餐厅里的人才议论起来。

“为什么我刚刚没照张照片？”

“她真的好漂亮！绝了！如果没有整容真长那样，我的天……明星都没她好看吧？”

“我之前在我爸的公司年会上看到过几个明星，都是公认的大美女，我觉得没她好看，她刚刚走过去的时候我仔细观察了一下，简直像是没有毛孔，别说五官，皮肤都绝了。”

“就算是整容的我也行啊，你见过几个整容的能整的这么漂亮？”

“也是……整容也要看底子，我又开始绝望了。”

初冬，天黑的早，这个时间外面已经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