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休息,而后离开回自己的病房。
她在医院的时间并不算多,所以,言轻歌在她身边陪伴的时间也不算多。
刚才,一直没发觉,甚至一个人走回病房的路上都没觉得什么,直到现在,看着空落落的病房,另一张空旷的床上,才意识到少了点什么。
不对,是少了一个人。
她坐在病床上,望着远处出神。
乱糟糟的脑子里,不知道在想着苏慕还是想着言轻歌。
苏慕的病房里,她刚离开,便有个身影轻巧的进了病房。
几乎是马上的,苏慕睁开了眼睛。
“安言。”
安言在旁边站着,沉默的看着他。
苏慕沉思片刻,当下明白,安言恐怕是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了。
他轻叹一声:“安言,我没事,你不要因为我的伤就责怪纪念。”
他将安言的心思摸得那么明白,对他是那样的了解,可,现在,安言并不觉得有丝毫的高兴。
“事到如今,你还护着她?在你心里,纪念到底是什么?”
“是我无论如何,终极一生都想保护的人。”
对安言,苏慕向来不瞒的。
可,终其一生,话说得那么重。
“那我呢?”沉静的眼直勾勾的看着苏慕,眼底有浓得化不开的悲伤。
“安言,你永远都是我最疼爱的表弟。”
“如果我和纪念之间,二选一呢?”
苏慕摇头:“这样的事情永远不会发生,只要你不再针对她。”
“这么说,我还是不如纪念了?我让你为难了,而她永远不会?”
苏慕的眼神终于看向她:“你和纪念并不熟,安言,为什么你总这样不喜欢她?”
“既然不熟,我为何要喜欢她?”
“至少不应该这样的针对。”
安言没有回答,要怎么说?
苏慕是他的精神支柱,从很久很久以前,他就明白,这世上,唯有苏慕是真心待他的,所以,他的手里总是牢牢的抓住苏慕,不愿意让别人趁虚而入,他也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苏慕会遇到他爱的人,会结婚,会成为别人的依靠……
那一天的床戏,不过是他一个人的自导自演,用来欺骗纪念的,事实上,苏慕什么都不知道,他对苏慕,不是那种关系,但是,就算不是那种关系,苏慕也依旧是他世界里的精神支柱。想面对苏慕的这件事情上,他的性格已经偏激到扭曲。
沉默了许久,安言才开口:“她醒来后,曾经质问我,这次的事情是不是也同样和我有关。”
苏慕闻言,蓦地抬头可看向他。
他沉默着没说话,安言却还是冷笑一声开口。
“你的心早就偏了,偏到她那边去了,所以在听到这样的事情时,下意识的是相信她的话,而不是认为我是无辜的,苏慕,你已经不再是我那个表哥了。”不过一瞬,安言的眼神冷得恍若看得的是陌生人。
“安言,我没有怀疑你。”即便确实有过那样的一瞬间,但,苏慕清楚的知道,就算只是一瞬间都不能承认,哪怕安言有前科在先,他的怀疑也算是很正常,也还是不能承认,因为安言某些方面的偏激,他还是清楚的。
安言的话回到了谈话开始时候:“因为没事了所以才不怪她吗?还是,就算我告诉你,医生说你的手臂已经无法完全痊愈了,你以后不能画画了,许多别的事情都不能做了,甚至,你也许要开始习惯用左手,所有的一切要开始学习,你也还是不怪她?”
安言后退了一步,走到门口,目光依旧冷漠:“苏慕,你爱她,可你知道你所有的牺牲都是白费吗?她不爱你。”
像是给苏慕判了死刑,说完,他转身离开。
脚步太快,没有听到身后的人那句苦涩的话。
“果然,没用了啊……”
那样温雅好听的嗓音一瞬间变得空洞,声音悠长得似乎已过了无数年轮。
早上不到七点,纪念的手机在寂静的病房里响起。
她从睡梦中醒来。
接了电话,听到那边传来的声音,才慢慢的清醒过来。
她的手机早不见了,这个手机是言轻歌留下的。
打电话来的是乔予墨。
“念儿,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回家了吗?”乔予墨的声音很严肃。
打她电话不通,想了想,打了言轻歌的号码,才得知这个新号码,可,其余别的事,言轻歌并没有多说,所以,纪念这边是什么情况,乔予墨其实并不知道。
这下,纪念是完全清醒过来了。
面色有些难过。
语气却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只想要瞒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