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心惊胆战地交谈后,庄聂云才知道这男人是这府邸主人的远房亲戚,是这主人家唯一有血缘的活着的男性,觊觎此处的财产已久,好不容易等到现在,结果蹦出来一个神医。
“你也可以说他无力回天。”男子说道。
“不可,我需要这个名声。”
“要财又要名,你还真是贪心哪。”
庄聂云恨恨道:“你不也是?明明可以直接杀了他继承财产。”
男子却并不气恼,反手撑着玉砌的栏杆,闭着眼晒了晒太阳。
“是啊,我们一样。所以这合作多么顺理成章。”
庄聂云无奈告诉了男子,即使将这公子救活,之后也只会成为一个废人。
“只要将这蝴蝶在他颈部脉搏处咬一口就行了,是吗?”
男子执意要自己实验一番,将庄聂云甩在身后,很快便出来了。
“好了。现在只需要等他变成废人,这个宅子就是我们的了。”
男子的声音很有说服力,仿佛一切唾手可得,庄聂云不可避免地沉浸在成为知客陵首富的美好想象里。
刚刚离去的女子却突然从远处走来,只见男子朝她打了个招呼,那女子过来就直接抱住了男子的腰。
?
“阿景,我好想你。”
女子突如其来的表白如同一道雷直直地劈在庄聂云头上。
名叫阿景的男子有些僵硬,也是,毕竟他对这个家并不怀好意。
但他还是出言安慰道:“放心,庄大夫一定会治好他的。”
果然,只是过了一夜而已,那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公子便醒了,看起来十分健康地和人进行交谈。
又过了几日,那公子便成了一副木头模样。
眼看一切进展顺利,作为唯一有血缘的男性,阿景顺理成章地成了碎云府的主人。庄聂云看着自己房间里的几大箱金银珠宝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男子坐在椅子上,颇为悠闲地端着茶杯道:“这些是你的,当然,不止这些。将那只蝴蝶的一切告诉我,我们一起用它赚更多的钱,此后你便可高枕无忧地睡在金银堆里。”
庄聂云满脑子的金灿灿,将阿景带去了自己的秘密住处。
真够隐蔽的。
跟他的师父一样,他也住在山洞里。洞外有层层叠叠的植物掩盖,但洞里的天地却完全是另一个情景。
这是在洞里建了个五星级酒店啊,景却想。
一边惧怕被世人发现自己的秘密,一边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名声,明明已经拥有大量的财富,却仍然会因为几箱珠宝而失去理智。
“这里……”庄聂云将床移开,拿钥匙打开了地板。
看来那些孩子就在里面。
“你走前面。”阿景说道。
庄聂云一路将阿景带到密道尽头,被关在里面的孩子都安静得过分——都处于昏迷状态。看来他吸取了上次被易何竹放走孩子的“教训”。
“所以呢,这些孩子有什么用。”
庄聂云从监牢中拎出来一个小孩,掀开他后背的衣裳,后腰第三四节脊椎骨的缝隙处,有一个发脓的口子。
庄聂云有些兴奋地说:“这里面,就有养蝴蝶的东西。”
“是什么。”
他又打开一旁的柜子,拿出了一个木制的简易“针筒”。显然,这个“针筒”并不具备现代针筒的精密,但若是只想粗暴地抽取什么,确实够了。
但是这个“针筒”的外形几乎完全仿造的现代针筒的造型。
这个世界还有其他穿越者——景却几乎是立刻想到。
眼看着庄聂云就要演示给他看,景却说道:“别浪费时间,我怎么觉得这不是你一个人做的。”他拍了拍庄聂云的肩膀“我们的另一个合伙人在哪?”
庄聂云没想到他会发觉这个,脑子飞快转着,然而因为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从哪看出来的,完全编不出来。
“你害怕什么?人多力量大你没听说过吗,我也不是小气的人。”景却看着他继续道“对了,那只蝴蝶,应该也是另一个人给你的吧。”
“不……那是我自己抓的。”庄聂云冷汗流了一身,他真的不敢说。
“都说了合作了,你再这样隐瞒显得你不怎么真诚,看来神医之类的,你也不用当了。”
景却眯了眯眼睛,右手轻轻甩了一下,一个精致的匕首便从护腕里落到了手里。
“我不杀亲戚,以免落下恶名。但不代表,我不杀一个可能存有异心的你。真可惜啊,本来还想和你合作敛财的。”
庄聂云看着他仿佛看到了什么极恶的鬼,自己还想要命,还想要钱。于是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那身白衣终于被染脏了。
“我,我真的不知道他的样子,每次,每次他用东西遮住了脸,我连他的名字也不知道!这个——”他捧着那个“针筒”,又拿出那个装着紫色蝴蝶的竹筒,“这些……都是他给的,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