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说另娶他人,只是想听人叫我声哥哥而已,这个与咱们……”
“瑞,瑞哥,”
听到荃姐儿终于开口,刘云瑞眼神热切的鼓励着,
“瑞哥哥,叫啊,”
说完还一副你不叫,我就去找别人的架势。
“瑞,瑞哥哥。”
“诶。真好听。”
再叫一声。
“瑞哥哥。”
有了第一声,打破了这一层,以后便顺畅了。
刘云瑞心满意足的走了,到底也没有说他是过来干嘛的,不过第二日荃姐儿也是知道了。
山谷白日里好说,最先在谷口那里设下了陷阱、绊马索之类的,又抽调了两个护卫守在那里,以防被袭击。
其余人等,则是加紧秋收,赶紧将成熟的粮食都收进仓里来,再开挖陷阱,大概的布置略与绿峰谷的相似,却也有许多改进之处,布置得更加的严密。
陷阱加绊马索的设计,这是绿峰谷所没有的。
现在晒场晾晒的黍子已经晒干了一部分,便分成了两拨,一拔继续收黍子,另一拔则转战去了晒场,负责将黍粒揉搓出来。
现在的时代并没有什么机械设备,几乎全靠人工。
就这黍来说,全仗着人工的揉搓,或在搓衣板上,或是净了脚手扶着个什么东西固定住自己的身子,来回的揉搓,这样黍粒便会脱离出来。
很是费手费脚的,也很是辛苦。
一粒米,一颗粮,真是来之不易。
抬头看看日头高升,棋荃又是拿了自己的弓箭、雪月剑,
“娘,我去陷阱那里看看去。”
前两日自家大姑意外到来,知道了外面的情况,杨氏有些不放心。
“放心吧,娘,陷阱也不远。我也不去别的地方,看一眼有没有猎物就回,大家伙也是够累的了。”
“那你自己小心些。”
“知道了,娘。”
棋荃从晒场直接走了,她的速度很快。
一刻钟后,腰上挂着五只野兔、两只野鸡,手上还拖着个硕大的鹰,其身上还插着箭矢,显然是棋荃射杀的。
野兔荃姐儿给剥好了皮,至于带毛的她就没办法了。
“娘,我回来了,这些够吃不?”
“够,给你安婶子送去,这会儿就该回去做饭了。”
“婶子,东西我放这里了,兔子我都收拾好了,这野鸡我可不会。”
“我们来就行,你放那吧。”
“好。”
棋荃将猎物放下,转身又去干活了。
直到天黑大家才结束了一天的劳作,回去吃过晚饭便各自回去休息。
棋荃这几日知道了外面的事情,便始终有些心绪不宁,独自来到了院中,出了自家的院子,翻身上了外面的院墙处坐着发呆。
不知何时,刘云瑞来到了棋荃的身边,悄然坐下。
转头看着荃姐儿,
“你在担心什么?”
“瑞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不久,说说你在担心什么,说出来也许我能帮你。”
“外面乱了,那日跑走了几个人,咱们这里恐怕安静不了多久,就会被卷进那混乱之中。宁做太平鬼,不做乱世人。咱们不会安生的在这里过活了。”
伸手搂住自己面前的人儿,眼中满是疼惜。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背,安抚着面前的女孩。
“不怕,有我。”
“我不是怕,而是担心,担心一个不察,就会失去一个亲人。如果大姑姑一家,不是逃来这里,而是去了别处,下场可想而知。”
“不用担心的,咱们一起努力,定会在这乱世活下去。你瞧,咱们现在只要守住这里,便能安稳。有了粮食,便会活命下去。”
“嗯,听你的。”
粟,当地人也叫小米。
棋荃与父兄正在谷地中掐粟穗,地边刘云瑞走了过来。
“见过伯父、伯母。我要离开段日子,找荃儿说些事情。”
沈元林直起腰来,
“去吧,不过你要出去的话,现在外面应该乱得很,你要当心,现在你不是一个人了。”
“是,伯父,云瑞知道的。”
地边的大树下,棋荃喝了一口水,看过去,
“瑞哥哥找我有事儿?”
刘云瑞点点头,从怀中掏出枚令牌,这与前段时间的信物不同。
“这个你拿着,我要离开段时间,出去办些事情,必得我自己出面方可。这里我只能拜托给你。
地里不需你操心,他们自会收拾妥当入库的。每月都会有各地的账目交上来,需要及时察看方可,我只能托付给你,庞叔会配合你的。有什么不懂的,你与庞叔请教。”
刘云瑞捉过棋荃的手,将令牌交到了她的手上,
“这枚令牌可以调动我名下的所有,你持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