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凭一个外套,就污蔑我??”
封邺咬牙,脸都要气歪了。
那个外套!是他嫌热然后留在那个房间的!小狼崽!他怎么敢的的!!!
殷小狗弱弱缩了下肩膀:“也,也不是……”
“就是看到好些人…用叶姐姐的血画着什么……”
“那我肯定就以为……你们,你们要杀人抛尸……”
他趴在草丛里,不敢出声不敢靠近,分明看到好几双腿来来回回走动,清一色的黑西裤黑皮鞋,与这几位的穿着别无二致。
他和叶姐姐接触不多,也没必要为了她而去暴露自己。
殷小狗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少年稚气未脱,那张脸脏兮兮的,眼睛却明亮坚定。
似乎不是在撒谎。
封邺再度咬牙:“纠正一下,凶手不是我们。”
谁能扯掉那么大片肉啊!那必然是发了疯的狼崽子啊!
想到狼崽子,他又是一阵咬牙切齿。
唯有与昂师垂眸,似在放空,又似在思考。
此时正值傍晚五点,微风凉凉,只有怀中小狐狸能给他渡来一些温暖。
将小狐狸rua了rua,与昂师苍白的指尖颤了颤,身体寒意四起,很快又被他压下去。
喉间一股腥甜漫开,嗯,不甜,很恶心的味道。
并没有玫瑰味。
他垂眸,拢拢外套,将小狐狸裹紧,手指穿过它柔软的毛发,将心底要冒芽的遗憾压了下去。
啧,没吃到玫瑰味的——
些许遗憾。
“走吧。”
将那一点怀念挥去,与昂师还是那副清冷的样子。
封邺早就气急了,前脚飞一般的跑出去,后脚又猛的收回来。
“昂爷,我们去哪??”
“……”
伏壹村某角落。
一个破旧的小木屋出现在几人视线中。
殷小狗还是没搞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来看望老太婆,还带了好些东西来。
难道就为了补偿他受伤的弱小心灵?
“吱呀”一声,他推开门,向床上的人走去。
空间逼仄的小屋内,充斥着老年人的朽朽气息,有些难闻,与昂师不动声色地让了让,让屋外清新的空气钻进小屋内。
看样子,不久了。
“奶奶,奶奶,村里有人来看您来了。”殷小狗正处于变声期,声音发哑。
似乎是知道些什么,他眼角泛出点点泪光,强忍着不眨眼,眼圈红了大半。
他也知道,奶奶的身体越来越不行了。
老太婆混沌的双眼微微睁开,往屋外看去,赫然就见与昂师定定站立的身影。
分明与十年前清冷俊逸的身影别无二致。
“扑通——”老太婆碰倒了床边的茶杯,翻身直直地跌落床底。
“你……你!!”老太婆勉强睁开双眼,语气微弱,辩不出是怒是喜,布满沟壑的脸上一点神情都看不出。
只有一双血红浑浊的眼,死死盯着与昂师。
封邺先声夺人,坏笑一声:“你什么你!你你你诬陷好人!”
“你看好了,我们昂爷天生尊贵,怎么能被你说成是祸星啊,老太婆。”
“哈……哈哈……”
地上匍匐的身影开始轻笑起来,先前的微弱之气全无,取而代之的是瘆人的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太?婆?!”
“我是拜谁所赐!!”老太婆拼尽全力吼出一句,蕴含万般不甘。
老人下半身扭来扭去,她面容也变得扭曲起来,只有口中在喃喃自语着什么,满口方言。
封邺皱眉,一脚跳远,退至门外。
无由来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十年了!!我苟延残喘了十年!而你呢!噗——”
突然,老太婆大喊出声,一口腥臭的血喷出来,浓浓的血腥味瞬间将这小屋铺满。
殷小狗吓破了胆,却挡在她面前:“我奶奶没说错!你就是祸星!”
“你们滚!滚!!”
“啊啊啊啊——”随即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吵死了,小屁孩。”是封邺略不耐烦的声音。
是封邺将殷小狗打晕了,小屁孩太吵了。
小狐狸闻着诡异的气味,从与昂师怀里探出头来,却被他按住。
“不要看。”与昂师胸膛的起伏有些慌乱,声音有些发颤。
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按住她的手,温度也比平常低些,凉飕飕的。
小狐狸一顿,尾巴蹭蹭与昂师的下巴,示意他放松。
实在是因为,那紧绷的身体和手臂,都将她紧紧圈着,是坚固的桎梏,挣脱不掉。
与昂师!你要闷死狐狐嘛!!
“嗷呜!!”小狐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