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褥是由棉花做成的。
棉花不会被植物消化。
它们只会……
被同化。
白良云看了看那孕妇一眼,有些不忍道:“要不然……还是救一救……”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宋快递在他耳边凉凉说道,“圣母,你好好想想他们缴我们械的时候是什么嘴脸?”
“这个藤蔓囚笼,我仔细看过了,最多只能承受十个人的重量。”
“如果超重是什么后果,你知道的。”
白良云被他一席话说得手脚冰凉。
却瞥见一旁的沐棉拿出一张黄纸放在地面上,仔仔细细地观察着。
“沐……沐棉……你干什么呢?”
“嘘,别吵。”
沐棉仔细的盯着黄纸。
大约半小时后,黄纸上发芽了,长出许多细小的藤蔓来,缩到地里不见了。
“按照这个速度,腐蚀完被褥估计要七八个小时,人应该没什么问题。”沐棉拍了拍手,看了看囚笼最顶端的部位。
那里,坠着一枚小小的花苞。
“白良云,手机借我用一下。”
“怎么了?我手机现在只有二十的电了,你省着点用。”
白良云一边说着,一边递过手机。
宋快递默默递过一个满格电的充电宝。
“哎!你怎么连这个都有?”白良云惊喜的拍了拍宋快递的肩膀。
“好兄弟,你还有没有多的充电宝?”
“没有。”
“网络信号在图书馆那时候就断了,现在看不了外界的任何消息。”宋快递看了一眼沐棉。
“不是……你们有没有那种……特别的歌?”
“特别的歌?”白良云来了兴趣。
“想不到你还好这口?我有黄姐姐的《痒》……”
“大悲咒行吗?”
宋快递掏出手机,放了会大悲咒。
“喵喵你觉得好听么?”
黑猫痛苦地用爪子捂住耳朵。
“喵喵说好听。”
“就是这个了。”
沐棉又抬头看了看植物顶端的花苞。
白良云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屁颠屁颠地抓住藤蔓,想要去摘那朵花苞,却怎么也够不着。
“等它想开了再说吧。”沐棉拦住他。
“好吧……那真是太可惜了。”
“花生米!花生米!快来人呐!”孕妇的丈夫惊呼道。
只见孕妇满头汗水,明明之前只是微微隆起的小腹,现在像塞了五个足球大小一样鼓了起来。
那个孕妇,要生了。
沐棉神色一凝,背上的黑猫一震。
“怎么回事?”女花生米急忙赶了过来,看着孕妇的肚子大惊失色。
“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保……保孩子……”孕妇满头大汗。
“我这就去给你烧热水准备接生……”女花生米匆匆忙忙地往回赶。
“等一下!我记得车上只有一桶矿泉水?”
一个男人挡住女花生米的去路。
是眼镜男 。
“什么!只有一桶矿泉水?”
纹身壮汉立马站起身来。
“都烧给她接生了那我们接下来喝什么!”
“就是!我们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出去呢!”
“总不能拉着我们陪她一起死吧!”
“唉……这孩子来得真不是时候……”
“让开,让她去烧水。”眼镜男的路被沐棉挡住了。
女花生米迟疑片刻,就要往前走,却被女人的丈夫和婆婆拦住了。
“那个……我想好了……这水……水还是留着我们大家喝吧!”
“就是呀!医院里明明检查她才怀了三个月,怎么这么快就要生了……唉哟!真是家门不幸啊……”
“是啊!就是!这女人指不定……指不定是怀的谁的野种!”
众人瞬间乱成一团。
沐棉的脸色阴沉下来。
白良云的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宋快递眉头紧皱。
孕妇的脸庞越来越苍白,身下的被褥浸透了鲜血。
吸足了孕妇的鲜血。
囚笼顶上的花苞居然提前缓缓绽放开来。
沐棉眼前一亮。
“就是现在!”
“白良云,宋快递,放歌!”
话音刚落,两人齐齐掏出手机,声音开到最大,放起了大悲咒。
“你这什么破歌……啊!”话音未落,黑猫就给了纹身壮汉一爪子,嘴里叼着的背包一落。
沐棉稳稳当当地接过包,麻利地抽出一把雪亮的菜刀搁在了他脖子上。
“再多说一句话我就砍了你的头。”
“南无喝呐怛那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