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子首当其冲。

活像是正在吃人参果的二师兄。

囫囵吞枣般把茶杯里的液体倒入了自己的口中。

砸吧了两下嘴巴，似乎并没有尝出什么特别的滋味。

“老爷子，你这明明就是水啊！”

强子脱口而出。

只不过看着老于头眯着眼品味嘴里味道的表情。

强子有些不自信，转头看着我们这些还没有入口的人。

小柔将信将疑。

浅浅抿了一口。

俏脸上的黛眉微微一皱，冲着我不露痕迹点了点头。

我转头看着老于头。

他依旧是慢慢品味着嘴里的滋味，像是意犹未尽。

唯有老九，慢慢端起了茶杯，把杯里的水送入了自己的嘴里。

没有什么表情。

也没有感受出什么滋味。

就这么平常的一饮而尽。

老于头这才品味完了嘴里的滋味。

睁开眼睛看着我。

桌面上，似乎只有我一个人没有喝。

我端起了茶杯。

一饮而尽。

这确实是水。

没有一丝一毫别的味道。

不甜不咸，与寻常的水没有任何不一样的地方。

“君爷！我就说，是水吧！”

强子迫不及待看着我，等待着我的确认。

我没理会他，而是看着老于头。

老于头脸上只是淡淡一笑。

拿着自己的紫砂壶，冲着嘴里灌上一口。

我总算是明白了。

江湖人，江湖事，也一样有江湖的行事风格。

“强子，安静喝茶。”

我轻轻开了口。

强子没有继续说话，反倒是正在品味的老于头突然睁开了眼，认认真真看了我一眼。

“小子，你有天分，我觉得你学我的镖术，能成。”

老于头冲着我一笑，然后把面前的茶杯端起，一饮而尽。

“君爷，你们这到底在打什么哑谜呀？这水到底有什么特别的？”

强子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态度，并没有让老于头不喜。

反而是让老头有些开怀。

也不知道他是在笑强子单纯憨傻，还是在笑自己入世太深。

“憨小子，你喝着是水，我喝着却是酒，至于他们，是水，是茶，亦或者是酒是汤，那你得问他们。”

老于头冲着我扬起了头。

“你喝的也并不是酒，是人生……”

我端起一杯茶，像是敬酒般冲着老于头一点。

老于头放下了手里的紫砂壶。

因为我的一句话，老于头第一次放下了紫砂壶，轻轻磨砂了一下后，抬起眼神看着我。

这一眼，比任何时候都要更加认真。

“我这一次真正的认为你能成！”

老于头似乎很吝啬自己的夸奖。

翻来覆去，也就这么一句话。

但是我也知道，能够让老于头认可的人，应该不多。

否则也不至于就这么一句话换着方式不停的开口。

我没有说话。

而是给老于头添上了一杯茶。

我想除了强子以外。

其他人应该已经明白了我说的话。

这紫砂壶里，的的确确是水。

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对于有些人来说，这水，就是一壶酒，一壶念想，一壶回忆……

与其说是酒，不如说是过往的一生。

在这一口接一口之中，去慢慢回味自己过往的一生。

里面有后悔，有相遇，有感动，当然，也有斩不断却又想要忘记的人。

“小子，听过洪门么？”

老于头闷下一杯茶，冲着我招了招手。

我下意识看了一眼面前摆放的烟和打火机。

二话不说直接递了过去。

洪门，我没听过。

但是老九却大惊失色。

乃至强子，也都愣了愣。

“老前辈说的是那个洪门？”

老九的表情有些许夸张了。

老于头点上一支烟，吸了一口却没顺好气，咳嗽了几声。

“不然还有哪个洪门？”

这一句话，让老九和强子彻彻底底呆愣住了。

还没等我发问。

最先反应过来的老九冲着我开了口。

“洪门，曾经在道上，名声是响彻南北全国，乃至国外都有分布。”

“只不过随着年代的更新，社会的发展，洪门这种道上势力，已经走不通了。”

“这么庞大的组织，要么漂白从此洗手不干，要么就是落得个身陷囹圄的下场。”

“甚至有不少曾经的大佬，金盆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