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不作美,大清早细雨绵绵,风吹得屋檐小铃铛咣咣作响。
萧仁霖一袭官服,俊美风雅,唐蜜一袭淡绿色衣裙,俏丽清妍,乌黑头发绾起灵蛇髻,简单金玉花簪点绽,更显清雅脱俗。
准备就绪,二人驾着马车往皇宫。
宴会原本该在御花园内,骤然小雨,只能搬到长舞殿内。
大殿内大臣们按着品阶就座,他们的夫人坐在对面。
丝乐笙笙,歌舞升平, 舞女们曼妙的舞姿,动人的歌声让不少大臣们移不开眼。
唐蜜抬眸迎上太子妃的眼神,朝她笑了笑不语。
转眸间和王媚对上视线,唐蜜不着痕迹移开。
王媚握着酒杯,想着萧仁霖现在的地位,心里暗恨。
早知道这死丫头有这样的好运道,当初怎么着也要把她带在身边。
太子大权在握,将来萧仁霖必然能入内阁,前途无限。
自己到底是她的生母,分离后得了好运道,竟然连生母都不认,不孝的东西。
想到自己递往萧府被退回来的请帖,王媚气不打一处来。
金乐自萧仁霖落座那刻,眼神就没有离开过他,赤裸裸的,生怕别人不知她想让萧仁霖当驸马。
今天她特意穿了身粉色宫装,精心打扮,美媚大方,绝对是全殿最美的美人。
萧仁霖却从未将视线放在她身上一秒,心中暗暗着急。
想起母亲的话,金乐微昂下巴,自信回归眼眸。
萧仁霖剥好一盘虾,招手让秀青过来端。
金乐脸部一抽,手里的丝帕差点攥破,眼神恶狠狠瞪着唐蜜。
下贱的村姑,大殿之下竟然光明正大勾引男人,不要脸的东西。
唐蜜没有想到萧仁霖当着帝皇的面也敢如此明目张胆,心中满是甜蜜。
抬头刚巧见到金乐气歪的脸,瞬间觉得好笑。
金乐抬眸睨见她笑得一脸甜蜜,深吸口气压下怒火,求助的眼神望向淑妃。
女儿的小心思尽收眼底,淑妃朝着陛下盈盈福身:“陛下,金乐她向来仰慕金大将军威名已久,想借着今天舞上一曲同庆,您觉得如何?”
皇帝早被她吹了枕边风,捋着胡子微笑:“自然可以,金乐舞姿向来了得。只是公主献舞,自不能让官伶抚琴,岂不是辱没了公主的身份。”
话落下,视线落在萧仁霖身上:“萧爱卿。”
萧仁霖不慌不忙起身,恭敬作揖:“陛下。”
“公主之舞要有人击鼓助乐,宝藏一事你立下大功,辽国一战更是出谋划策,朕把这个机会给你如何?”
此话一出,满场哗然,众臣望向 萧仁霖的眼神复杂无比。
明眼人就看出,陛下此举耐人寻味。
谁都知晓萧仁霖已妻室,且夫妻二人恩爱。
陛下这么一出,难道是想让他娶公主不成。
无论是外貌,还是才能,他绝对配得上公主,可到底是有夫之妇。
大臣们转头刚巧看到金乐公主娇羞垂眸,心中了然。
萧仁霖昂头不卑不亢拒绝:“陛下,臣从小体弱,实在拿不起那鼓手。公主天姿国色,必然有强手愿意为公主助兴。”
皇帝未说话,金乐很忍不住了,出气娇蛮道:“我就要你给我助乐,萧大人,你一定可以的。”
公主这般坚持,其目的不言而喻,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到唐蜜身上。
唐蜜举杯喝茶,自顾自的吃点心,仿佛一切与她无关。
这位萧夫人,好生淡定。
太子起身,朝皇帝拱手:“父皇,萧大人向来体弱,众所周知,前几日身体更是欠佳,只怕真拿不起那鼓手。”
安王笑着道:“太子错了,我看他脸色红润,倒不像生病,而像是不想为之。”
话落下,安王一派官员纷纷应和,望向萧仁霖的眼底满是幸灾乐祸。
唐蜜吃了一块点心后,起身,盈盈行礼:“陛下,我家相公真的举不起那鼓手,太重了。万一中间脱手,砸到公主岂不是大罪。”
“你胡说八道。”金乐站起身,指着唐蜜破口大骂:“你个下贱的村妇,妒妇,他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
“殿下。”萧仁霖上前一步,眸光透着凌厉,语气满是不悦:“蜜姐儿乃是我爱妻,为人心善大方,请不要随便辱骂臣的爱妻。”
见他竟然这般维护唐蜜,金乐气得眼眶通红,咬着唇眼底满是委屈望向皇帝:“父皇。”
爱女被欺负,皇帝怒极,一拍桌子,天威立现:“来人,将唐蜜这个妒妇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众人倒吸口气,三十大板,回来的时候萧夫人哪里还有气在。
金扬都起身作揖,掷地有声道:“陛下,臣与萧大人相处过一些日子,确实身体孱弱。他们夫妻二人情比金坚,真打出个好歹,岂不是让陛下担起虐待臣妻的罪名。只是一个助舞而已,公主不嫌弃,我麾下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