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紧急,萧仁霖当夜禀报父母后,就准备回京。
第二天就是祭祀,萧仁霖中午刚祭完祖,下午带着北堂度快马加鞭前往京城。
等丈夫一走,唐蜜关紧大门,谢绝一切来客。
刘氏知晓她很快也要回京城,开始准备土特产带去。
在京城待了这些年,年纪越大,刘氏越想念乡下。
闲着没事,村头村尾走走,看看自己的田地,都能舒心不少。
这天清晨唐蜜刚起床,外面就来报,说是舅父来了。
十五叔公小儿子这两天办酒,婆婆她们带着几个下人帮忙去了,只有她和嫂子在家。
安氏听到这个舅父,脸色就有些不好:“怎地又来了?”
唐蜜让石哥儿,林哥儿回房写字,和安氏笑道:“嫂子看我如何对付,待我不在家,你也有样学样对付即可。”
这个理孝向来无往不利,此番前来必有所求。
安氏想想也是,蜜姐儿不在,就算分家,以后她也随侍在家婆身边。
理孝见到唐蜜在,心一打颤。
自上次后,他就打听到,这个外甥的儿媳十分彪悍,连外甥这个公公都要让着她。
他满心鄙视萧仁霖,一个大男人,连自己女人都管不住,怎么当上的大官。
想到自己是长辈,到底压她一头,理孝瞬间有了底气,步伐都透出轻快。
“外孙媳妇。”
“舅祖快些请坐。”
唐蜜见他脚快如风,笑容欢畅,看样子是遇到了什么喜事。
理孝一开口就问:“霖哥儿呢?”
“陛下急召,他先回京城。”
一开口就问她男人, 必然有妖。
理孝笑容一僵,有些惊讶:“怎地如此快?”
沉吟片晌后一拍大腿,笑望向唐蜜:“你在也是可以的。”
唐蜜笑道:“舅祖可是有什么事情?”
理孝咧嘴一笑,道:“我最近想开家酒楼,这不钱少了些许,想着让你借一些应应急。你放心,等我赚了钱,立刻就还。”
这话他说的自信满满,在他看来,自己是霖哥儿的亲舅祖,这点忙他一定会帮忙。
安氏立刻出声,满是疑惑:“舅祖从来不入厨房的人,怎地想到要做酒楼生意。”
他年轻时识得些字,后来在茶楼当过账房先生,也自己摆过摊。
他一辈子都没有入过厨房,开什么酒楼。
理孝冷哼道:“我会算账,怎么就开不得酒楼。待我发了大财,长的也是霖哥儿的脸面。”
这种脸面,不要也罢。
唐蜜笑道:“您打算借多少?”
“不多。”手一扬,理孝伸出五个手指:“五千两。”
“五千两?”安氏惊呼出声,怀疑自己听错了:“您这酒楼开到天上去吧,平常酒楼不过数百两,在京城最多也就千两,咱这小地方,什么酒楼能用到五千两。”
理孝一拍桌子,指着她骂道:“果然头发长见识短,咱平南镇现在慢慢发展,来往各地的商人增多,我要开自然是要开最大最好的酒楼。”
唐蜜用了个眼神让安氏坐下,笑问他:“舅祖,您打算在哪里开?”
“在西安街那处,我打算整个地皮都买下来,重新盖,不然的话哪里用这么多银两。”
他可是大理寺卿的舅祖,自然不能小气。
唐蜜乐了:“舅祖,在街上买地要先到衙门备档,通过后拿到房契才能动工。”
也就是说,想要盖就要把钱交完,地段越好钱越贵。
理孝无所谓扬手:“凭我外甥的官职,他们不敢不答应。”
“舅祖,是否未曾到衙门问过?”
如果问了,就不会这么兴高采烈出现在她们家。
理孝听出她话外之音,道:“你什么意思?”
唐蜜笑道:“当今陛下是个节俭严厉的君主,如若知道您在外仗着夫君的名头乱来,只怕不止你,连夫君都要丢官。”
“怎么可能,少吓我。”理孝甩着袖子,不以为然道:“你们可是对陛下有救命之恩的,又养大了她们嫡次子,就算陛下知晓也绝不会怪罪。”
“那您可知,如若你们这些亲戚真的过分,陛下杀了我们,反而会得到大义灭亲的好名声。”
这些人无知无谓,自以为是,将来怎么死都不知道。
理孝一拍桌子站起,指着唐蜜骂道:“我就知道你这个外人不愿意帮我,我可是你夫君的舅祖。你信不信,下次我让霖哥儿休了你。”
“舅祖如此有能耐,怎地要求到我头上来。”
“我不求你,你以为你是谁,我要见我的妹妹,现在立刻把她叫出来。”
舅祖只有一个,女人多的是。
安氏恼意乍起,冷声道:“当年我家穷时,婆婆说三请你都不登一次门。这会子倒好,一开口就是五千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