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有过如此暴戾的时刻,第一天加入鬼差的行列,就遭遇如此之事,阴间,绝对没有人间和平,幸福。
我举起了刀坯,准备落下时,却被一股力量阻挡,使我的手和刀坯停在了半空,任凭我怎样发力!手中的刀坯都无法再落下去分毫。
正当我疑惑之际,门外传来一个声音:“诶?李大人,你在外边站着做什么?”
随后传来大阴差的声音:“没事,我刚办完事回来,一起进去吧。”
随着大阴差说话,我手上的刀坯也没有了那股力量的阻止,很显然,这大阴差不希望这里有人死!但是其他的,他不会管。
那个人又说:“不对啊,李大人,我们大老远就看见你在门口站着,站了好半天了。”
随后另一个声音传来:“庞海边,闭嘴!李大人什么时候站在门口了,那是你看错了。”
大阴差尴尬的说:“别说了,进去吧。”
几人进来后,我已经坐在了原来位置的地上打坐,就在他们说话的功夫,我用那把刀坯挑了毕欢的手筋!又把刀坯放在了毕欢的手里,毕欢已经失去了对付我的能力,否则留着他,对我来说早晚是个威胁。
一个憨憨模样的青年进来后,看见了躺在地上的毕欢,一脸惊奇的说:“毕欢,你这是在练地躺功吗?教教我呗!”
毕欢躺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着,这是那把刀坯的能力,一个鬼差被刀坯打伤,尚且如此痛苦,如果刀坯那时候落在我身上,恐怕我比他现在还惨!
大阴差明知故问:“这是怎么回事?谁把他伤成这样的?”
庙里所有的鬼差面面相觑,最后把目光锁定在了我的身上,大阴差也将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
我想,既然你大阴差明知故问,就别怪我如实道来了,然后调整好情绪,激动的说:“毕欢前辈,他太仁义太勇敢了!就在刚才,庙里闯进来一个恶鬼!毕欢前辈拼死守护我们几个,废了好大力气才收服了恶鬼,但是自己却被恶鬼…唉,都怪我无能,只是一个魂差!帮不了毕欢前辈!”
大阴差看了看庙里其他几个鬼差问:“是这么回事儿吗?”
那几个鬼差还没等说话,我就掏出毕欢的眼泪结晶,抢过了话茬:“还有这个!这几滴眼泪,是那恶鬼留下的,毕欢前辈他爱护同僚,说我修为低,这个留给我将来有大用,我本来想着用来孝敬给您的!但是想来,您贵为大阴差,不会和我们小辈的争,所以这几滴恶鬼眼泪,是毕欢大人的成果,我斗胆为毕欢大人做主,将这几滴眼泪给在座的几位鬼差前辈分了吧!”
大阴差听完,沉默了一会儿,目光还是落在那几个鬼差身上。
其中一个鬼差刚说出一个“不”,后面的话我没让他说出口,我担心他要说不是这么回事!急忙揽过了话茬。
“不要?不要怎么行,我知道你是想把这恶鬼眼泪孝敬给阴差大人,但是阴差大人修为早已经深不可测,肯定是希望咱们这些晚辈好好提升修为,更辜负了毕欢前辈的好意啊!”
大阴差斜着眼瞥了我一眼,他早就知道事情的经过,非要装糊涂,此时也必须装下去了。
那个愣头愣脑的鬼差到毕欢身前,拍了一下毕欢的肩膀说:“毕欢!平日里你狗仗人势的,没想到今天这么勇敢,真令我刮目相看啊!”
毕欢被拍的肩膀,正是我用刀坯扎伤的那只,被拍了一下更加疼痛了!挣扎惨叫声不绝于耳。
那个先前说不的鬼差,点了点头说:“不错,李大人,就是他说的那样,毕欢这完全是为了保护我们,尤其是新来的张林枫小兄弟。”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走到毕欢的身前,用力的捏着他受伤的肩膀说:“放心吧前辈!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好好修炼的!”
毕欢很想张嘴骂人,但是疼的连嘴都张不开,眼睛瞪着我的同时,又落下了两滴眼泪,我趁别人没注意,又偷偷的把这两滴眼泪收了起来。
站起身后我故作忧伤:“唉!都怪我不够强,让毕欢前辈遭此毒手,真是亲人两行泪啊!”
大阴差干咳了两声,示意让我差不多得了,别演了,那几个看到全程的鬼差也憋着笑看戏。
愣头青鬼差不知道状况,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别难过兄弟!你也是个仗义的人,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我庞海边开口!”
我也毫不客气,上前给了庞海边一个拥抱,庞海边用力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兄弟,没事了噢!有我呢!”
可怜毕欢躺在地上很久无人问津,这么和谐的气氛,还是被大阴差打断了:“我说…你们不用修炼了吗?各自忙去吧,我带毕欢去疗伤!”
大阴差走后,一大群人都坐在原地打坐,我将先前的几滴毕欢的眼泪分了一下,这几滴眼泪呈暗灰色,和毕欢后来流的两滴眼泪颜色不同,灰中带蓝,而老鞭给我的那一滴眼泪,又是另外一种颜色,是一种淡淡的黄色,分完以后,我自己还剩四滴眼泪,一滴淡黄色眼泪,两滴灰中带蓝,还有分完以后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