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伯缓缓对我讲出了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打南边的郊区外有个小村子,叫拉拉屯,这名字乍一听有点土,但是你仔细一品,就发现不是一般的土,当然,名字土归土,这村子啊,还是出能人的,这个以后再说。
咱们言归正传。
说这拉拉屯出了个什么事儿呢,一个算命的跟一个出马的干起来了,双方都下死手,这是为什么呢?起因就在于拉拉屯的赵大小子算命,这赵大小子是村里有名的混混,坏事儿做了不老少,好事没做过,而且还挺迷信,有个算命的说赵大小子这段时间要交财运,要是能把握的住,就能发一笔横财。
赵大小子一听心里乐呵了,活也不干了,整天吃喝玩乐,脑子里还想着那笔财运,但是人什么都不干,整天吃喝玩乐,金子掉下来也砸不到头上啊,所以赵大小子坐吃山空了,他心里又犯嘀咕了,是不是算命的骗了自己,你说你怀疑算命的,你找算命的不就得了,赵大小子没有,反手又找了村里一个出马的,于广书!
这于广书啊,早些年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伙子,后来因为婚姻事业都不如意,精神出了点问题,足不出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居然有了出马看事儿的本事,村里谁家有什么看不好的病什么的,就都找他给出马看一下子,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真有点什么本事,居然都让他给看着了!
赵大小子找到于广书后,说明了情况,于广书眼睛一提溜转,告诉赵大小子:“你这哪有什么财运,你身上跟着东西呢!”
赵大小子本身就迷信,听于广书这么一说,总感觉身上凉嗖嗖的。
“老于,你可别吓唬我。”
“你最近是不是晚上不睡,白天不起?”
于广书说完,盘起了腿,眼睛不眨的盯着赵大小子。
“是啊,这你都知道。”
于广书点了点头:“是不是最近总觉得浑身无力,总是昏昏沉沉的?”
“是啊是啊,那你说这是咋回事呢?”
于广书咧嘴一笑:“呵,能是怎么回事!有不干净的东西跟着你呢呗!”
赵大小子听后一惊,额头上都出了点冷汗:“这…!于哥,于神仙,这可咋办!我现在就感觉有点冷。”
于广书身上穿着个大厂棉袄,盘着腿坐着的时候,把腿收进了棉袄底下,双手插在棉袄的袖口里。
冷?冷就对了,这外面风呼呼的刮,但凡于广书关着点窗户,屋里都不会这么冷,所以啊,赵大小子觉得冷,心里是一方面,冷风吹着是另一方面。
“冷就对了!那东西正对着你吹气儿呢,全是阴风!早晚能把你整死!”
于广书不说风还好,一说风,赵大小子似乎更冷了,哆哆嗦嗦抱着膀子对于广书说:“于哥,你说怎么办?”
于广书叹了一口气:“要不然,咱们请老仙儿看看吧,你给押个案子。”
所谓押案子,就是给老仙儿押一些香火钱,金额倒是不多,看顾客心情,有的给个十块二十块的就到头了,有的出手阔绰的,直接就是送上门一个大姑娘,这可不是空穴来风,因为于广书的老婆,就是通过出马娶回来的,这事儿倒也不算稀奇,男有情女有意的,就走到一块儿了呗,而且往后这女方再犯什么忌讳,于广书能直接出马就给看了。
赵大小子从兜里掏出了几张红贴:“于哥,你看这些够不够。”
于广书斜着眼睛一看,呦呵,大几百,着实不少啊,但是还是掩饰住了心中的愉悦,一摆手,让赵大小子把钱放在案子上,就开始出马,又敲又唱,唱完后,赵大小子就走了,这点当时有人可以证明。
再后来,赵大小子的踪迹就有些扑朔迷离的,最后,赵大小子的尸体在旁边的坟茔地被人发现,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了很久了,因为这村子很偏,附近也没个风水先生什么的,于是乎去城里请了忠伯去帮忙看风水什么的。
忠伯到那以后,选了一处墓地,风水还不错,刚回屯子的时候,就看见两个人在屯子里你一拳我一脚的正打着呢,往跟前一凑,旁边就有人给介绍了,这是村里头算命的跟出马的,俩人干起来了,据说这赵大小子之死,就跟他俩有点什么关系。
还没等尸检报告出来,这俩人就干起来了,从屯东头干到屯西头,谁也不让着谁。
算命的说:“我给算命时候还好好的,你掺和进来就出事了,跟你能没有关系?”
出马的骂道:“你快去你麻了b的,我给他出马时候还好好的,就是你眼气我们俩关系好,从中做了手脚。”
忠伯只在旁边看了一小会儿热闹,摇了摇头就进了村,其实忠伯最大的本事,还真不是看风水,而是过阴,连看见鬼魂的本事都有,所以阴阳饭吃的那是饱饱的。
忠伯走到了赵大小子的家,一间破瓦房,两个篱笆墙,破旧的木门,院里边儿全是人,叽叽喳喳的,灵棚就在这院里。
忠伯走上前,开了眼看了看四周,发现根本没有灵魂在此,忠伯也没觉得奇怪,此时魂魄应该是被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