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不知不觉间手指也动了起来。

她走到钢琴前，掀开琴盖，认真地看着眼前的黑白相间的琴键。

手指轻轻压下去，是略带悲伤的旋律，再一按，又变成了欢快的节奏。

都是熟悉的节奏。

是她以前最爱的节奏。

她坐下来，不用思考，手指已经开始弹奏起来。

让她惊讶的是，这架琴放了这么久音色还很准，根本不需要调音。

也难怪傅斯珩肯花那么多钱把它买回来了。

确实是好琴。

琴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响了起来。

清澈又明净，好像河水潺潺流动，流过幽静的山谷，流过广袤的大地。

一曲完毕，她习惯性地起身想朝观众鞠躬。

突然又想起来这儿只有她一个人，所以重新坐了下来。

身后有掌声响起来，她募地回头，发现是傅斯珩正拍着手。

“你从哪里冒出来的。”顾卓颜没好气地说，“吓死我了。”

傅斯珩绕到钢琴前面，扶着琴盖说，“从冉承西那儿冒出来的。聊聊生意上的事情，一眨眼就这么晚了。你打视频电话的时候没看到我吗？”

顾卓颜仔细回想了一遍，摇头。

“承西照顾楚倩，我在也不方便，回家之前过来看看你，在走廊就听到你弹琴了，你弹得太专注，没听到我进来。”

“好久不弹，手生了。”

岂止是好久，顾卓颜已经快六年没有碰过钢琴了。

当初还信誓旦旦地要当钢琴家，现在却成了置业顾问。

想想还挺唏嘘的。

“弹的很好。”

顾卓颜摇头，“我自己知道不好。”

内行人一听就听出来问题了，她的节奏不稳。

唉，还不是自己当初被爱情冲昏头脑，放弃了练琴。

“你还不走吗？”

她看着面前的罪魁祸首，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