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爷，穆美人在里面。”一个护士站在门口接待他们。

穆美人这个称号是穆婉起的，姐妹俩从小叫到大，别人也这么叫她，现在也是。

“知道了。”

寒夜言身侧的手握紧了她的手，季楠初也做出回应，捏了下他的手。

推开门，这间房跟别的房间都不同，小小的窗户射进一束光芒。床上，女人安安静静躺在上面睡觉，穆姝的脸色不好，头上的白发新长了不少。

“小姨怎么憔悴了这么多？”

“她不愿意走出来。”他恨自己，当初的他为什么只有六岁？

对于爱人的背叛，对于姐姐变成了植物人，穆姝都接受不了。

数秒后，床上的女人缓缓睁开眼，转过头去，苍白的脸上多了一抹笑容。

“小言来啦……”她撑着身体想起来。

寒夜言上去扶住她，“穆美人小心，不要乱动。”

季楠初站在一边，穆姝注意到了。

“小言……这是谁？”

“我老婆。”他笑着看她。

“好久不见，小言还有老婆了，真好。”

季楠初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小姨，最近好些了吗？”

“好多了……你叫什么名字？”

“季楠初。”

时隔几年，穆美人都忘记她了。

“小言好像曾经带过一个……”还没说完，他打断了小姨的话。

“小姨吃水果吗？我给你切？”

“好……好。”

他为什么打断了小姨的话？寒夜言好像并不想让季楠初知道一些事情。

他在削苹果，那两只节骨分明的手一个拿一个削，别说，远点看真像一副艺术品。

寒夜言喂小姨吃苹果，她吃着吃着就哭了，情绪明显不太好。

穆姝激动地骂道：“他就是个混蛋！你帮我找到他，帮我打死他！姐姐……姐姐为什么还不来看我？为什么？为什么？？”

季楠初安慰着她，“小姨别激动，妈肯定会来看你的，也一定会找到狗男人报仇的。”

“呜……”她抽泣着。

“放心，姐姐会来的，肯定会来的……”季楠初扯出一抹笑，心酸，也是心疼。

穆姝呢喃着，“讨厌他，讨厌她，都不回来了，都不回来了……”

两人都在床边安慰她，尽量不让她情绪激动，难得她半清醒半迷糊。

“我好像记得，小言带过一个姑娘来。”

寒夜言表面毫无波澜，其实已经慌了。

小姨记起我了？

“那个姑娘好像不愿意跟你来，短头发的，刚好到肩，当时就在那里站了一个下午……跟初初很像。”穆美人指着那里，那个窗户。

“？！”

短头发，跟她长得很像？不就是姐姐吗？

季千来过这里？！怎么会？

事情越来越不对了。

季楠初下意识看向他，但寒夜言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是吗？有人陪小姨很好啊。”

“是啊是啊……可惜后来都没见过她了……”

季千，会不会跟寒夜言有什么关系？特别的关系？

寒夜言在倒水时，眼角的余光扫过她，观察着她的表情。

“小言，初初，我想去看看姐姐……”穆美人脸上写满了委屈。

他直接拒绝，“不行，等穆美人状态好些了再去好不好？”

“我去就我就去！”她不听劝。

季楠初瞪了他一眼，转过身安慰她：“好了好了，穆美人乖，下次我们来就带你去，好不好？”

“可是……好吧。”穆美人委屈巴巴。

从精神病院出来后，高澜韵给她拨通了电话。

“喂？”

“初初……呜……你来我家一趟……行吗？”她在呜咽，不难听出来。

“你怎么了韵儿？我现在过去看看你。”

刚开出医院门口，有个卖艺的人正在唱歌，周围围满了人。

“It hurts me every time I see you”

每次看到你 都会让我伤痕累累

“Realize how much I need you”

我明白自己多么需要你

“I hate you I love you”

我对你爱恨交织

“I hate that I love you”

我讨厌自己爱着你

“Don't want to but I can't put”

我不想为你沉沦 但我无法

“Nobody else above you”

让别人取代你

“I hate you I lo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