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楠初的胃最近被调养的稍微好了一点。
时斯给她把脉听诊,问:“最近胃还感觉经常痛吗?”
“不会了。”
她怕胃疼,怕肚子疼,怕痛经。总之一切疼痛她都怕。
“多休息休息,早餐得吃,不能空腹吃药,得注意保暖。”
“好。”
门外,来了位不速之客。
“嵇小姐,欢迎。”依然是吴管家接待的人。
嵇薰带着那副黑色边框大墨镜,黑色花边小洋裙,丝袜皮靴,手上提着行李箱,还有大包小包的行李在后面。
时斯跟季楠初就这样在一旁看着她,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准备各自上楼。
季楠初刚转身要走,被嵇薰叫住了。
“季小姐,不帮忙?”她看着自己的行李。
她也丝毫没有想回避的样子,转头走了过去。
“抱歉嵇小姐,我没有这个义务。”寒夫人需要负责这个?笑话。
嵇薰的手提起一个大包,递给她,“那帮个忙也不行?”
季楠初的手没动,嵇薰的手就处于尴尬的状态悬在那,最后还是吴管家接过了。
“嵇小姐,管家能做到的事我不做。”她这句话也够清晰明了了吧,也足以证明了她的地位。
嵇薰一来就得帮她提行李?真以为她是保姆?
“吴管家安排一下吧,我就先上去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嵇薰瞪了她一眼。
嵇森也正好下来,看着嵇薰大包小包的样子,她选择沉默。
寒司承看她停在那里,走下来问道:“怎么了?”
“你自己看。”她朝门口扬了扬下巴。
他看了看,原来如此。
“没事。”他拉着她下了楼。
嵇薰看两人过来,笑着跟她打招呼,“姐姐。”
她又看寒司承,试探着说了一句:“姐……夫?”
寒司承没心思跟她说话,“谁让你来的。”
“老爷子。”
“姐姐,我来陪你你不高兴吗?”
嵇森白了她一眼,冷冷道:“谁需要你陪?我床头又不需要你暖。”
“……好吧。”嵇薰耸耸肩。
中午的时候。
寒夜言特地赶回来,就是为了陪季楠初。
午饭期间,几位长辈像是没完没了,全在讨论嵇薰,跟她打成了一片。
剩下的小辈跟二叔母都不怎么说话。
寒夜言问她:“吃什么?”
“青菜。”
时斯也在桌上,他得注意季楠初的饮食。午饭吃点清淡的菜基本不会有什么事的,晚饭就不行,得控制饮食。
“嵇薰,在这多住几天,有事要商量。”寒宏富发话了。
嵇薰点头,跟寒宏富碰杯,“必须的。”
她来这的目的有两个:寒夜言,合同。
嵇薰的对面就是季楠初,她直直地看了她一眼,脸上仿佛写着:我赢定了!
季楠初抬头,偷偷看了她一眼,没想到跟嵇薰对上了眼。
她干脆也不躲目光了,谁尴尬谁知道。
二叔母静静地看着两人对视,心里在捣鼓着什么。
寒景焕从头到尾都不在意晏秋蝶,自己在不断地喝酒,她闻着他满身的酒味,一股莫名的恶心。
醉了还要她来收拾。
想想就烦!
寒司承看见二叔母脸上的表情都是嫌弃,但自己也没什么能说的,连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二叔母已经是这家里最好的长辈了。
饭后,季楠初哪都没去了,打算在房间里呆一个下午。
“你不出去了吗?”她见寒夜言跟上来,问道。
他摇摇头,“不出去了。”
“好吧。”
不知道为什么,她最近总感觉寒家人得搞什么幺蛾子。
身后的手忽然从后面伸出来,搂住了她的腰身,后背贴上他的胸膛。
寒夜言的头靠在她的肩上,他轻轻闭眼。
“阿初,我好累。”
“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寒夜言没否认,应了声。
“周潇恒冲着我跟寒氏来了,现在寒氏出现了很多问题。”
“周潇恒跟你有什么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就为了吞掉寒氏吗?”
生意场上的一些内幕她还是知道的。
“大概是。”他当然清楚周潇恒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了,但他不会告诉季楠初。
“阿初,他们不知道又要搞什么了,你最近小心点,别在这里到处走,我不确定能不能保护你。”
她勾唇浅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