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傅琛摇头行礼说道:“学生不知。”
李耀阳笑着摆了摆手,他一向不太喜欢学生这么见外,虽说礼不可废,但终究少了些许人情味。
“无需这么多礼拘谨。近日学业如何?”
学生和老师平日里也该轻松一点沟通嘛!
贺傅琛恭敬地回答道:“回老师,明年就要参加科举了,因此如今学业繁忙,策论方面问题不大,只需多加练习,但诗词方面却是有待提高。”
苏师道也在边上的竹椅上坐了下来,颇为欣赏地看着贺傅琛说道:“小贺啊,你的勤奋刻苦我们大家有目共睹,但你可知为何国子监不如我们玉山书院吗?”
大楚官方教育机构国子监不如玉山书院多年,已是大家公认的事实。
因此,玉山书院的老师学生们,经常都会拿国子监来和玉山书院作比较。
师资力量不如,生活环境不如,学习氛围还是不如......
每天,国子监都会被拿来比较得体无完肤。
贺傅琛有些无语,他自然是知道为什么国子监不如玉山书院,这些年每天都能听到两者的比较,就连国子监的茅房不如玉山书院通透这么离谱的优势,都听过了不知几遍。
但是这时候也不好驳了苏师的面子,贺傅琛只能装作懵懂说道:“学生不知。”
苏师道拂了拂自己的长长胡须,正待说话却被陈慕抢了先:“我跟你说啊,国子监那群老顽固,不当人子。他们懂什么教书育人?只知道让学生一味的死读书,须知,过犹不及,知行合一,劳逸结合!”
每日一辱国子监完成,陈慕心里还就那个爽!
苏师道一脸责怪地看着陈慕,让你抢我话了?
他只能接过话继续说道:“劳逸结合,你的刻苦我们看在眼里,但也要适当放松嘛!”
贺傅琛有些不解的问道:“敢问三位老师,是要我?”
李耀阳从衣袖中掏出一封信后递给了贺傅琛,将棋盘上的棋子一枚枚收起,说道:“今日你可知是你母亲的诞辰?”
贺傅琛回答道:“弟子自然铭记在心!”
李耀阳笑着说道:“今日虽不是休沐日,但你母亲来信,希望能有你在她身边过这个诞辰。
百善孝为先!我们自然是同意的,所以特放你两天休息,后日晨读时须得到场!”
贺傅琛接过信后恭敬一礼,回答道:“学生知晓!多谢老师!”
陈慕说道:“无需客气,那便早早回去,此时出发还能赶上晚饭!”
贺傅琛再次行礼:“学生告退。”
看着离去的身影,几个老者笑了笑,贺傅琛这个学生是玉山书院学业最拔尖的几人之一,明年的春闱有望一举入仕。为人也礼貌,尊敬老师,因此书院内的老师们都挺喜欢这个年轻人的。
离去的贺傅琛在三位老师看不到竹林外笑了笑,缓缓说道:“看来自己写的那封信是骗过了几位老师了。”
赵慧可没有写过信到玉山书院,她一向不会打扰读书的贺傅琛,更何况明年就是春闱,这种关键时刻,更不能耽误儿子的学业。
但贺傅琛自己模仿着赵慧的笔迹写了封信寄到玉山书院,这才有了刚才的一幕。
而此时竹林里,李耀阳摇了摇头笑了笑说道:“这小子倒是个小滑头,平日里我们倒是看走了眼。”
苏师道却更欣赏贺傅琛了,他笑着说道:“学生就该有些个性,更何况他也是为了尽孝,所谓百善孝为先,此子深得我心!”
陈慕想了想却有些疑惑地说道:“刚才这小子来的时候,为什么先叫苏老匹夫,接着是你,最后才叫我?是不是看不起我?”
李耀阳哑然,随即嫌弃地地说道:“你个老东西就知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人家那是按年龄来排的!你能反驳你比我们小?”
陈慕沉默片刻,一字一句说道:“那没事了。但,你得把话说完整,我只是,年纪比你们小!”
李耀阳无语,只能摆了摆手说道:“算了懒得和你扯。继续下棋?”
陈慕点了点头,看了看棋盘,棋子已经被李耀阳收好了,他露出得意的笑容说道:“不玩了,刚才那局我赢了,我从来不和手下败将再下棋!”
李耀阳顿时恼怒地说道:“刚才那局凭什么是你赢了?明明是我赢了!要不是苏老匹夫插手,你早就输了!”
陈慕一脸不相信地说道:“你没输你悄悄把棋子收了干什么?肯定是看棋局已露败象,便悄悄收了棋子认输,不至于在学生面前丢了脸!”
李耀阳气急败坏,指着陈慕破口大骂:“陈老贼,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陈慕撇过头,傲娇地说道:“我不管,是我赢了!”
李耀阳袖袍一挥,一声:“风如拔山怒!”竹林中一阵狂风呼啸而过,聚在他的手心中,霎那间便成了龙卷风之势,吹动衣摆,长发飘动,李耀阳怒视着陈慕,怒目如火道:“陈老贼,今日不和你论论道,你还真